不差的誊抄了一遍。
同时在最下方几乎紧挨着地面的位置,则用不起眼儿的俄语小字儿写着,“商人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托尔赠与战火中牢不可破的友谊。”
如此颇具嘲讽意味的石碑自然早就被有心的媒体拍下了无数张的特写,至于等他们的新闻报道出来之后是怎样一番语调就是另一码事了。
反正现场的本地观众大多都不认识英语,而那些邀请来的客人就算看得懂英语也只会憋着笑装聋作哑,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可是地球人的通病。
更何况这现场别说阴国人,就算是阴国血统的狗都没有一只,自然也就更加没人在乎那些搅屎棍子们的感受。
等到仪式结束,在场的人还分别领到了由史丹利提供的一份小礼品——和装着那封遗书同款的保温壶。
不同的是,这些作为礼品的保温壶上全都印着那位随船厨师埃里克手绘的施密特岛地图,同时还用俄语和英语印着和安德烈赠送的那座石碑上相同的一句话:“它们没有来得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发光发热,希望也永远不会见证下一次战争”,甚至就连这些保温壶的里面,都有一张复刻的埃里克的遗书。
这份别出心裁的小礼物也让现场的气氛越发的微妙和难以言明的默契。刻意避开记者,众人拿着这份小礼品,随着人流搭乘大巴车回到安德烈曾经和他们发布委托的那座斯大林式建筑,趁着那些邀请来的亲历者或者其后代在宴会厅回忆二战中一个个可歌可泣的故事的时候,安德烈却悄无声息的带着一位白人老头儿和石泉再一次走上了顶楼的会议室。
“卡森,这位就是真正找到摩根号商船的俱乐部持有人尤里。”安德烈转过头,“卡森先生的祖父曾是驼峰航线的运输机机组成员,可惜,他没能从战场回来。”
“卡森先生,谢谢您的家人在二战中对华夏提供的帮助。”石泉用前几天从刘小野那里学来的几句英语真挚的说道。
“看来你的英语并不好,不如我们用汉语交流怎么样?”卡森出乎意料的用熟练的汉语说道,“我给自己起的华夏名字叫吕谷,我想你应该能猜到这个名字的背后的含义。”
石泉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叹了口气,“铝谷,驼峰航线失事飞机在800公里航线上,用飞机残骸铺就的一条特殊航标。吕谷先生,我是石泉,请说说您的委托吧。”
拄着一根手杖的卡森和石泉再次郑重的握了握手,这才重新坐下,而负责引荐的安德烈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