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情并不算太坏。
不去请安自是好事,她恰好可以仔细谋划接下来的事,这平静无聊、每日皆需跟嫡母于琐事上斗心眼的日子,很快便要没得过了。
锦绣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双灵活的眼珠不住转动着,轻声问道:“东萱阁那里在翻修呢,不知道修的是哪里?”
她面上的好奇就像是孩子见了玩物一般,是一种纯粹的天性的流露,根本无法控制。
秦素忍下满腹笑意,没去理她。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到处打听消息,也天生具备了这方面的才能。锦绣便是如此,若是手段巧些,她还是很当得用的。
见秦素不予理会,锦绣却也没气馁,转了一会眼珠子,便又上前殷勤问道:“女郎,香饼子快要用完了,要不要去领些回来?”
她所说的香饼子,乃是秦府各院平素的供给,应季应时,从不间断。除香饼外,绢扇纨扇、丝线纱罗、竹帚铜匣等等,各院皆时常可取,只需拿了兑牌便可去库房领。
不得不说,在这些小事上头,林氏还不算太苛刻,横竖花的也不是她的钱,都是大帐上头的,她乐得大方。
秦素看了锦绣一眼,又看了看在前头忙碌的冯妪,不紧不慢地道:“偏你事情多,这些零碎事情也来问我,难道我是管事媪妪不成?”语气并不严厉,面上还含了些笑意。
锦绣闻言,那张秀气的脸立时便笑开了花,迭声道:“是,是,我错了,这些事不该问女郎,我去找妪。”
只要秦素不来管她,冯妪那里她还是有把握的。
锦绣自以为得了计,一阵风似地便去了冯妪那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很快便又脚不点地地出了门,那速度之快,就像有谁在后面追她一般。
秦素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面上神色悠然。
待锦绣回来时,想必东萱阁那里发生的一切,便皆能传回来了。
她端起陶杯又啜了一口香露,蓦地听见身旁传来阿栗微有些不安的声音:“女郎,今日夫人传来的话,我听懂了,我往后是不是就不能……”
她没接着往下说,然意思却很明显,便是请秦素的示下,要不要暂停去见阿胜。
秦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拿陶杯遮着唇,轻声道:“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自去你的便是,她奈何不得你。”
“可是……女郎却要受牵连的。”阿栗说话的声音有些发紧。
秦素回首看她,却见她面色微白,大大的眼睛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