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眉。
经此一事,阿葵只怕又要做噩梦了。
可怜见的,每夜值宿都不得安生,倒要叫她这个主人伴着使女的梦呓入眠。
不过,这也怪不得旁人。
似阿葵这般心大的使女,你若不把她吓得从心底里怕起来,她必定不会永远地老实下去。
前世的阿葵可是胆敢算计好几位主子的,就算她背后有秦彦柏撑腰,这小姑娘的心机也绝不会浅,不把她吓狠一点,秦素也不敢放手用她。
翻过了一页书,秦素便也将阿葵丢下了,转而去想明日之事。
刘氏的来访比秦素想得还早了些,却也正中她下怀。
只一个林四海往青州传信,秦素觉得还是单薄了些,若能再加上刘氏与钟景仁夫妻,这分量便足了。而太夫人对这些消息也会更加信服,如此一来,待秦素回到青州之后,那日子也必定会更加舒心。
心中思忖已定,她便干脆将书搁下,唤了阿梅与阿桑进来,吩咐他们备纸磨墨,待一应齐全之后,便又挥退了她们,秦素便在屋中忙碌了起来。
这两个月来,她其实过得颇为辛苦,主要是回忆前世紫微斗数的一些事。
既然与东陵先生“有缘”,则她的手上无论如何也该有些信物才是,秦素想了许久才决定,弄出一个最简单的紫微斗数口诀之类的小册子,只说是抄录下来的,带在身边。有了这件“凭证”,往后行事也便宜些。
于是,这两个月来,她就是在制作凭证。
前世的秦素,对紫微斗数基本就是一知半解,如今要回忆出至少七、八页的口诀来,可想而知有多么艰难。她已经尽量将字写得大些了,最后还是填不满,不得不编造了一部分似是而非的内容,用以充数。
只要能扛过众人最初的置疑,接下来再于众目睽睽之下断准几件事,此事便也成了。
秦素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孝顺”的美名之上,再给自己加一个“通术数”的才女之名。
筹码总是越多越好、越重越好。
待重返青州时,秦素希望,她在秦家……不,她在青州城说的话,所有人都要好生掂量掂量。
忙忙碌碌中便到了次日,秦素一早起榻,便发现外头已经飘起了雪。
北地的雪不似南方温润细腻,却是一片片大得跟鹅毛似的,又像是一团团聚在一处的柳絮,虽下得不密,望去却真是铺天盖地,气势磅礴。
“真真是好大的雪啊!”李妪搓着一双冻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