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及些许的不认同,“身为冠族,位极人臣,享百姓供养、得君主厚待,便应一心为公、为国、为百姓,何能以一姓凌驾于众人之上?”
他的语气中含着一种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激荡,说话时更是止不住地语声微扬。
看起来,对薛郡公托病不理政事、远远避开桓家起复一事之举,他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薛允衍闻言,侧首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极远,如相隔千山万水,旷远广漠。
“我的观点,与你正相反。”他淡声说道,抬手抚平了衣摆处的一处折痕,语声平静:“宗族为亲,社稷远之,君……远在天边,干我底事?能进时则进,不进则守,守而不成便退。只要进退有据,便堪为智者。民间有句俗语,我倒是想说予二弟听听,那句话说‘人有多大的头便戴多大的帽子’,我深以为然。二弟试想,一个人若是连宗族亲人都护不住,又拿什么去妄谈护江山百姓、振社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