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素终是出声问道,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解与疑惑,“为什么你一定要带我走?为何你一定要执著于我这个没落家族的外室女?我到底和你何仇何怨?还是说我的家族与你有仇?如果是这样,那么你掳走我就大错特错了,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去掳秦家的郎君,比如我二兄,或者我五弟,那样还能给秦家带来一点损失,也会让你更有大仇得报的快乐……”
秦素开始胡言乱语,而一面说着这些话,她则在仔细地、悄悄地观察着疤面男子的反应。
疤面男子面无表情,看向秦素的眼神一派平静。
他此刻的态度,便是最好的回答。
秦素只觉得满心愤懑,不知不觉间便收住了话头。
她怕她再往下说会骂出来。
真真是——其心可诛。
“那位皇子”,待他日异地而处,我定要叫你也尝尝这般滋味!
秦素攥紧了袖中匕首,眉眼冰冷。
“你说阿燕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疤面男子突然问道。
与秦素此前的问题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她抬头看去,却见疤面子侧对着她,直直地看向榻上阿燕的尸身,眸中流露出了一丝悲戚。
秦素蓦地“呵呵”一笑,不阴不阳地道:“你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我醒过来就是这样了,一屋子的血,恶心死了。”她嫌弃地拿下巴点了点一旁倒地的使女,撇嘴道:“再说了,我问你的话你理都不理,你的问话我又做什么要回答?你是我什么人?我欠你银还是杀过你全家害死过你妻儿?我管你妹妹死在谁手上?要我说,她死了才好!”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回答,也是最符合她此刻心情的回答。
疤面男子忽然笑了。
虽然布巾蒙住了他大半张脸,可秦素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眼睛里流动着的那种带些嘲讽、又带些阴沉的笑意。
“这么说来,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喽?”他慢慢地问道,居然坐在了榻上,拉过一旁的被子,将阿燕的脸盖上了,动作很是温柔。
秦素“嗯”了一声,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如果你不想杀我的话,我想先擦把脸,我的脸上都是血,太难受了。”停了停,她又自嘲地一笑,“如果你要杀我的话,也可以等我先擦净了脸再杀。”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居然真的跑去了一旁装水的大瓮前,掬水洗着脸上的血迹,又寻了块干净的布巾拭面。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