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经月余、两耳不闻外事”的情形。
“这事竟还与朝廷有关,这也太巧了!”举袖掩了口,秦素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讶然,复又赞叹地道:“太祖母果然睿智,遍知天下大小事,我可是半点都不知道这些的。和您这么一比,我真成了井底蛙了。”
这话自是引得太夫人又是一笑,西次间里的气氛也松快了许多,一旁的周妪也轻吁了口气。
此间正事已了,秦素便也没再耽搁,又叙了几句闲话,便自起身告退。
太夫人也没多留她,只和声道:“你今日劳了神,一会儿拜见过了你祖母和母亲后,便回去好生歇着罢。”语罢又回头吩咐周妪:“你陪六娘往东院走一遭,就说我说的,六娘身子骨单弱,不宜劳乏,若要累着了她,我可不依。”
这是瞧在秦素今日用处不小的份上,替她撑腰来了。
这等好事,秦素从来不会拒绝,于是便恭声谢了太夫人,这厢周妪领了命,便随着秦素一同出了德晖堂。
踏上了那条通往东院的游廊,秦素遣了阿栗在后头跟着,便将周妪唤至近前,轻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妪了。”
周妪此时对秦素的观感,已是大大迥异于一年前,闻言忙恭声道:“都是小事,不过就是顺嘴一说罢了。太夫人其实早便想叫女郎这么做了,就算没有我的提醒,她也早晚会叫女郎给萧二郎推命的。”
说到这里,周妪便往东院的方向呶了呶嘴,以口型比了“东院夫人”二字,又道:“说来说去都是这一位,那是一颗心都扑上去了,太夫人就算不想理也是不成的。且萧二郎又是郡中有名的美郎君,家世人材样样皆好,太夫人也是瞧在眼里的。所以,这事儿我也只提了一次,没几日,太夫人便将萧二郎的八字拿到了手。”
秦素此时倒有些好奇,便问:“萧家郎君的生辰八字就这样好打听么?”
周妪闻言便笑了起来,一脸的不以为意:“女郎这话问得天真,这世上千千万万种事,大多是‘有钱则易,无钱则难’的。萧家如今境况不同往日,也不过就是这么着罢了。”
许是受了秦素的影响,周妪对萧家也不大瞧得上,言语间并无太多敬意,说得一派轻松。
秦素倒是怔住了,旋即就明白了过来,便也跟着笑道:“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却是我太笨了,竟没想到这一头去。”说着便与周妪相顾而笑。
萧家本来就不是很富裕,偏偏萧家还不像秦家能舍得下脸来,晓得挣银子要紧,他们还总要端着清高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