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扫向了徐嫂子,语声微带不喜地问:“姿态?我要摆什么姿态?这话又是何意?”
徐嫂子的面上便浮起一丝惶恐来,垂首道:“这话我说着怕是僭越了,还要请夫人先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你只说便是,我不怪你。”林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她一向对徐嫂子极为信重,此时更是急于听听她的看法。
徐嫂子这才轻声说道:“要我说,夫人先前待萧家郎君也太好了,只怕是有些过了。我记得夫人以前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叫做过犹不及。想夫人膝下的两个女郎,哪一个不是人才出众?便是满江阳郡也寻不出能比得过二娘子与四娘子的来。夫人这时候很该拿一拿架子,对萧家的郎君们也不必要那么好了,就按着平常的礼数敬着也就是了。”
这话头只要一扯上萧二郎,林氏总是能耐下心来听着的,此时她便不说话,只皱起了眉头。
见她并无不喜,徐嫂子心知她这是听进去了两分,便又道:“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大书房,夫人就应当原样封起来,那本就是先郎主生前常用的,怎么能给不相干的人用着呢?再有,不是我说,凭二娘子与四娘子的品貌,就算去冠族家里做正夫人那也是当得的,夫人又何必总将眼睛放在萧家身上?”
言至此节,徐嫂子特意压低了声音,凑在林氏耳边道:“我昨日还听见了一个消息,说是廪丘薛氏的两个郎君,很可能又要来平城了,据说还要呆上好些日子。夫人想一想,府里十月份便能除服,到了那个时候,夫人只消寻了陶家娘子来略提一提,那不就……”
她说到这里便没往下说了,只向林氏递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风。
林氏先还有些怔怔地听着,随后猛然如醍醐灌顶,整张脸都欢喜得亮了起来,将两手一拍:“哎呀对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隐约听人说过,陶夫子与薛家两个郎君走得很近。”
徐嫂子立刻恭维道:“夫人记性真好,我也是听人这么说过的。”
林氏的眼睛里开始冒出光来,满脸都是笑意,就像是薛大郎与薛二郎都站在了她的面前,由得她挑选其中一人为婿也似,嘴都笑得合不拢了,迭声道:“正是正是,还是你的消息灵通,想得也远。”
徐嫂子见状,心头终是松了松,便又提醒地道:“夫人既是想到了这里,先一个,薛家两个郎君要来的消息,不可再往外传,免得叫旁人知道了,抢了您的好处;再一个,您与萧家可也不好走得太近了,首先便是先郎主的书房,定要空出来才是,不可再由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