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力亦是足够的。可现在的问题是,隐堂已经并非独立的一个组织,而是牵动着赵国不少高官大臣,若不能将之从朝堂上剥离出来,单靠我的力量,也未必撼得动它。”
居然真有这样厉害?
秦素蹙着眉尖,心底里泛起了一丝疑惑。
前世时,隐堂分明一派衰落之相,难道这是假相,抑或是秦素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过低下,不能接触到隐堂的最顶端,因此所感受到的便有了偏差?
可是,至少以秦素所知,他们那一批的暗桩,是没有被派往他国的。
当年秦素在隐堂的暗桩里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否则也不可能被派往赵国各高官府邸窃取消息。若是隐堂对赵国的渗透已经如此之强,又为何不将秦素这样的佼佼者派往陈国或唐国,而是只将她拘在本国效力?
这绝非好的用人之道。
想到这里,秦素猛地眼前一亮,便问:“隐堂之强,到底是强在自身,还是强在外力?”
李玄度未曾急着说话,而是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向秦素,笑道:“阿素果然聪明,竟是一语中的。”
秦素心头狂跳起来。
她果然猜对了
李玄度此时便道回道:“赢氏本身羸弱不堪,不过,他们确实有一个很大的助力,便是墨氏。去了赵国之后我才查到,隐堂中竟搜罗了不少墨氏子弟,我曾从侧面接触过他们中的一两个,知道墨氏与赢氏自二十余年前便合作了。此外,我还探出了一个很古怪的消息。”
他说着已是蹙起了长眉,灰寂的眼眸中满是沉思。
不知何故,秦素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隐约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她转首看着李玄度问:“不知李郎探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李玄度沉吟了好一会,方才慢慢地道:“据那个墨氏子弟说,五十余年前,墨家出了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尽得墨氏精髓,二十岁时便堪称圣者。只是,这位圣者却在三十年前的某天,突然带着墨氏全部的精英去了卧龙岭,从此失踪。而就在他们失踪的当晚,卧龙岭发生山崩,大量山石落下,阻断了黑河支流,终至颍川千里决堤,引发了颍川的大天灾。”
秦素倒吸了一口冷气。
“颍川大水,竟是人为所致么?”她问道,那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玄度肃然点头道:“据我得来的初步消息,正是这般。”
秦素怔怔地看着他,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