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姑太太便也趁着这机会认识了几个汉安乡侯府的管事,娄管事便是其中之一。姑太太后来便将这管事介绍给了三郎君,在平城时,三郎君与娄管事也时常走动。再往后,贝锦的弟弟便会偶尔出入娄管事家,与那家人的关系处得不错。”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会,又补充道:“因时间紧了些,此事的细节我们尚还没打听清楚,但大致的走向应该是无错的。”
原来是秦世芳牵的线。
秦素的眸底划过了一丝寒色:“我姑母倒真是尽心尽力,我三兄亦颇有未雨绸缪之能,这么早便晓得把路给铺好了。”言至此,她勾唇一笑:“说来这也是极巧,一个贝锦居然能牵出这些事来,亦是有趣。”
“此事还不止如此,女郎。”阿忍又道,语声压得极低,“据我们的人得来的消息,当年,姑太太有意让三郎君入汉安乡侯府做门客,所以才会从中使力。此外亦有消息说,姑太太对三娘子亦很是看中,似乎还有意拿她与汉安乡侯府联姻。不过,后来姑太太自己家中出了不少事,她便也淡了这个心思,但三郎君与娄管事之间的往来,却一直没断过。”
秦素此时已经不吃惊了,挑着眉毛“啧啧”两声道:“我姑母为了我姑父,真真是鞠躬尽瘁,至于我三兄与三姊……”
她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声音,心底里却是再次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果然,秦彦梨与秦彦柏,真真是她的好兄长、好姊姊。
“女郎,我们还查到了另一件事。”阿忍的语声再度传来,仍旧压得极低。
“哦,竟然还有事?”秦素问道。
阿忍躬了躬身,道:“我们查到,贝锦的大妹妹认了个干亲,而这个干亲,乃是姑太太身边的管事妪华妪。贝锦每次回家,都会叫她的大妹妹给那华妪带些东西,吃的玩的用的,出手颇为大方。由这条线我们顺着往下查了查,发现每隔一个月,那个华妪都会从一家叫做‘松烟斋’的纸墨铺子里领些钱财,转送到贝锦家里,而那家松烟斋背后的主人,是……”
她说到这里便往四下里看了看,终是凑向秦素耳边,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秦素霍然转身,目注阿忍问:“此话当真?”
“是,女郎。”阿忍应道。
秦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即便早就心中有数,阿忍给出的这个答案,还是让她大吃了一惊。
蹙眉沉思了一会,她蓦地伸手指了指阿忍提着的包袱,涩然地道:“那纸墨铺子的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