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之下,掩埋着肮脏朽烂的泥污,再背着这堆烂泥,一起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么?”
她兴趣首四顾,神情坚冷,语若兵戈:“我管不了你们的想法,我只知道,我秦素,绝不会如此!所以,我接下来还要继续往下说,无论你们爱听或不爱听,想听或不想听,今日,你们都得给我听着!”
整个房间里都回响着她的声音,铿然若金石相击,振聋发聩。
在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声中,太夫人以及吴、高二位夫人,皆是面色灰寂,尤其是太夫人,仿佛老僧入定一般,闭目不语。而吴、高二人亦是面色颓败,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
秦素的视线扫过堂上诸人,将每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多少得了些安慰。
秦家的小一辈中,还是有几个堪看的,包括秦彦昭在内的大多数秦氏子弟,也还都保留着几分良善。
良善,乃是一切德行的基础,秦家的未来由这些小辈来掌控,也算是不乏希望了。
此念一起,秦素便露出了一个苦笑。
她还真是管得宽,秦氏将来是好是坏,与她有什么关系?
暗自摇了摇头,甩开莫名浮起的那些许寥落,秦素清嗽一声,道:“如此,我便继续往下说。方才说到叔祖母以麻黄为引,诱发了先伯父心阳暴脱之症。因先伯父本就有心疾,是故先伯父之死,便是青州城的良医也查不出来。毕竟先伯父得心疾也有好些年了,这种病症发展到最后最严重之时,就是心阳暴脱。因此,这件事至少在当时看来,并无问题。接下来,便要说到当时年仅四岁的长兄了。”
说到这里时,秦素便转向了一脸灰败的吴老夫人,问道:“祖母,当年长兄摔伤之后,您是不是立即打杀了一批仆役?”
吴老夫人表情木然地坐着,两眼空洞无神,仿佛没听见秦素的问话。
一直在旁边忍声低泣的俞氏,此时便哽咽地道:“是……是有这回事,这件事我还记得。当年端儿……出事之后,府里确实是打杀了……好几个仆役,阿萝……也死了。”
秦素“唔”了一声,柔声道:“多谢大伯母。六娘在此还要请大伯母见谅,今日我胆大妄为,让大伯母知晓了许多不堪回首之往事,揭开了您心头的伤疤,让您重又经历了一回当年的痛楚,这都是我的错,我向您赔罪。”说着她已是直身而起,庄重地向俞氏行了一礼。
俞氏两眼红肿,脸上泪痕未干,却犹自勉强笑道:“今日之事是大伯母要谢谢六娘。这些事情如果你不说,我这辈子就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