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笑了笑,道:“他不懂我们这边的规矩,大郎君勿见怪。”语罢又转向李玄度,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呢,我们的事不可让父皇知晓。”
李玄度闻言,漆黑的眉微微一蹙。
秦素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面上的笑越发甜柔:“李郎待我的心思我已尽知,不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请李郎等些日子再说,好不好?”绵绵软软的一番话,每一个字里都像沾着糖,甜得能化去人的耳朵。
李玄度才将蹙起的眉,瞬间便已平复,深邃的眸中似有繁星闪烁,柔声低语道:“好罢,都听阿素的。”
薛允衍按额角的手改为遮眼睛,旋即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了窗外。
完全没法再看下去了。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甜言蜜语,他们这是忘了今晚是来做什么的么?
这朝局、这天下、这大陈的万里江山,都要在今晚定一个走向,可如今倒好,他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清静说话的地方,结果却成了他来听人家小夫妻的壁角来了。
前面有花有灯,您二位去大街上卿卿我我去吧,好走不送。
薛允衍忍耐地闭了闭眼。
罢罢罢,这话现在还说不得。
还是那句话,今晚有大事要商量,这些小情小爱,他也就只能……权作看不见。
秦素此际却没去管薛允衍,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李玄度的身上。
这妖孽笑起来……真真好看。
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很久后她才想起她真正的目的:她选择在这时候向薛允衍摊出一部分底牌,其实是在表达诚意。
她与李玄度的事情,称得上是极为私密之事,她连这些都告诉了薛允衍,便表明她不会有所隐瞒。
以薛允衍的聪明,想来他会明白。
果然,却见薛允衍转首看着窗外,身上的气息空远寥落,却是没了方才的冷然。
秦素这番变相的示弱,他确实是看懂了。
这便好。
秦素暗自舒了口气,视线扫过微启的窗缝。
雪下得很大,成团的雪片在风中飞坠着,几乎连成了一道道白线。而窗外的灯火却在这大雪中越发明亮温暖,那满街的热闹似在诱着人一起参与进去。
秦素微有些出神,一时间未曾说话,只凝望着窗外的大雪,静默不语。
李玄度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往身旁拉了拉。
薛允衍微微侧首,视线的余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