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觉得万分压抑,就连空气里的沉水香,似也都迟滞了起来。
“罢了,说这些亦是无趣得很。”良久后,郭元洲终是叹了口气,伸手将领口处松了松,对韩忠挥了挥手:“叫人守好殿门,我躺一躺。”
“是,殿下。”韩忠垂头应了,停了停,又放缓了声音道:“阿和与阿清都很机灵,有他们在彩棚那里听消息,殿下自可安心歇息。”
郭元洲扯了扯嘴角,重又仰躺于榻上,将手臂横于眼前,语声疲倦:“是啊,我知道,若是不留下他们两个,我也不敢跑到这里来歇着。”
说到这里时,他的喉咙里便迸发出了一声似是叹息、又似嘲讽的笑声,说道:“晋陵可以带着一大串宫人满世界跑,也没人说她半个字。唯独我们这些皇子,除仪仗所需外,仆役超过四个,就是逾制。”
他的语气中不见愤懑或不满,唯有深深的无奈。
韩忠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低声劝道:“殿下好生歇着罢,莫要再说醉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