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不再多言,跨出了宫门。
宫门外亦有灯火连绵,然比之玉露河畔却要暗淡了许多,各府车马依着次序停放在外,那车门上悬着的风铎被风吹着,轻吟声不绝于耳。
桓子澄在门外站了一会,似是有些出神。
夜风寥落,有马儿打着响鼻,夹杂着“咴咴”的几声马鸣,听来越显冷寂。
由极热闹之处来到这极冷清之处,两下里恰是一个鲜花着锦、一个冷灶沉灰,落差极大。而桓子澄的面上仍旧是一派泠然,在宫门口站了一会,他便向自家马车所在之处行去。
此时,早有守候的桓府仆役小跑着上前,躬身行礼:“大郎君这么早就出来了?”又引颈往他身后瞧:“郎主也出来了么?”
桓子澄负了两手,面色淡然:“我先出来了,父亲可能还要等一会。去叫哑叔把车备好,我先回去,你们在此处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