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想了想,仰首看向桓子澄,讨好地一笑:“郎君,我们那边有好用的膏药,一会儿我给这里送一些来,可好?”
他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虽然窜了点儿个子,但在桓子澄的面前还是很矮,也就到他腋窝,此时这般仰头看着人,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干净得像是新生的婴儿。
桓子澄的面上,难得地现出了一丝温和。
“不可。”他说道,拂了拂衣袖,不顾焚琴迅速垮下去的脸,将视线投向了前方。
蒲园的大门很快就从里开启,桓子瑜白衫胜雪、面若温玉,翩翩然立在阶前,笑语殷勤地躬了躬身:“长兄实是稀客啊,弟迎接迟了,长兄勿怪。快些请进罢。”
他的语声甚是恭谨,风度亦极谦冲,所谓如沐春风之君子,大抵如是。
桓子澄负手而立,眉眼未动,只淡然凝视着自己的四弟。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蕴着一种坚硬的冷漠。
桓子瑜怔了怔。
然而很快地,他便又是温笑如初,再度殷殷而语:“长兄莫要站在门外了,且进屋一叙。”
这温和的语声被夜风拂散,桓子澄冰冷的面上,没有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