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里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啊。
“这话说得可真奇怪。”秦素放下手,挑起了半边眉毛,语气是尽可能地夸张:“青莲宴就青莲宴,与今日你我相见有什么关系?莫不是薛中丞要向我讨张花笺不成?”
她这话纯粹就是找茬儿。
薛六娘在去年的青莲宴上拿到了很不错的名次,今年去牵风园是稳稳的,至于薛家其他的女郎,大的早就出阁,小的还没到年龄,薛家是根本不缺这张花笺。
见秦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薛允衍便叹了口气,将手指了指案上的琴,道:“殿下今年也是要参加青莲宴的,但方才殿下所抚的琴曲,却是……”
他蹙起了淡眉,似是想不出该如何形容秦素方才抚的那一曲。
秦素凝目看着他,却是渐渐有点明白过来了,一刹时双颊作赤,脸居然红了。
她还真是忘记了,这青莲宴,与她这个公主也是有关的。
虽然以晋陵公主之尊,秦素不必去争什么名次,但是,参加青莲宴的公主殿下如果不学无术的话,那她这个名声可就不怎么样了。
当然,名声这种东西,秦素本身是不在乎的,可问题是,她不在乎,中元帝却相当地在乎。
秦素相信,如果她胆敢让大陈皇族蒙羞,中元帝是绝对会气得不理她的。
这可不行!
思及此,秦素的鼻尖儿上便渗出了汗。
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她信手胡弹的那支曲子,应该是相当、相当地难听的。而偏偏她又叫阿栗把门启开了一条缝,这铁弦琴的声音又天生洪大,她那一曲不成调儿的《南风歌》,只怕楼下的茶客们都听见了。
这万一要被人知道这是公主殿下在抚琴,那她这脸可真是丢到宫外去了。
“多谢薛大郎君提醒。”秦素立时于座中折腰,红着脸向薛允衍道了谢。
她真是险酿大错,幸得薛允衍心细如发,才避免了她将这个错误继续下去。若不然,晋陵公主连一支完整的曲子都弹不好的传言,就要传遍大都了。
不过,话说出口,秦素的面上便又有些作难。
纵然她有着不算太差的琴技,但这张铁弦琴,她可真是不敢乱弹。
“殿下不必忧心,东边雅室之中亦有一张琴,那琴乃是丝弦的,堪合殿下所用。”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为难,薛允衍此时便说道。
秦素不由满怀感激地看向他,如蕴春烟的眸子眨了眨,便眨出了一道细嫩的语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