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越走越宽。”
江仆射闻言,心情自是大好,口中却是谦道:“先生万莫再夸他们了,他们几个哪里有这样好。”
苏长龄便笑着抚了抚胡须,并不再往下说了。
江仆射想要从四个儿子里挑一个出来领兵出征,这种事情,他一个江府门客,自不好过多置喙。
再者说,这江家的水也不浅。如无必要,苏长龄是绝不会把脚伸进这淌浑水里去的。
见他不说话,江仆射目露沉吟,蓦地笑道:“先生那里,是不是有人去打扰了?”说着便沉下了脸道:“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想必是安分不了的,必是时常缠着先生罢?”
苏长龄便露出了一个苦笑,摇头道:“打扰二字却是谈不上的,这几位郎君确实都很不错,难分伯仲,一时间很难分出高下来。他们一心要为江氏建功立业、为天子排忧解难,仆亦深受感动。”
说来说去,就是没半句实诚话。这是摆明了不想在此事上发表意见。
而他越是如此,江仆射越发觉得这位苏先生果然十分识趣,心下倒是又高看了他几眼。
沉思了片刻他,江仆射便拍板道:“就叫二郎去吧。”
“仆射大人高见。”苏长龄立时送上一顶高帽。
江仆射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先生又来调侃于我了。”
苏长龄自是连道“不敢”。
江仆射便抚着短须,慨然地道:“二郎年岁不小了,也该去外头历练历练才是。此次出征泗水,先生一定要替我好生地看着他,莫要叫他惹事生非。我知道他那个性子,最是跳脱不羁,不好调教得很。”
说到这里,他便又笑了起来,和声道:“我也会叮嘱二郎,命他凡事多向先生学着的。”语罢又作势揖手,诚心诚意地道:“倒是有劳先生替我教子,我心下甚愧啊。”
这话自又是引来苏长龄的一阵谦词,两下里将那主从间的客气话说了好几轮,方才作罢。
纵然与江仆射谈笑风生,然在心底里,苏长龄却是颇有些烦难的。
江奉先膝下这几个儿子里,最难缠的就是这个二郎,为人精明不说,且还很会做表面文章,皮里秋阳那一套玩儿得溜转。由他领兵出征,苏长龄必须拿出全副精神应对,否则一个不好,说不得就要被他翻盘。
不过,再一转念,苏长龄便又暗自冷笑。
江二郎再是精明又如何?在千军万马面前,以他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