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上述之外,桓家这场大火发生的时机,也巧得叫人发憷。
那厢惠风殿才一出事,这厢桓家所有与桓子澄为敌的所谓“亲人”,就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
这场大火,真的是赵国刺客放的?
心中如此思忖着,秦素便问道:“桓家如今的情形是怎样的?他们家的宅院都给烧了,这一大家子人都住在哪里?”
“殿下多虑啦,这些事儿自是难不倒天下第一的桓家的。”江八娘说道,神态颇为轻松:“桓家在城郊有好几所庄子,那宅院可不比大都的小多少。如今桓家族众皆搬去了庄子上住,却是全家举哀,也不见外客。”
秦素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除了这些死伤之外,桓家别的人呢?”
江八娘侧首想了想,便道:“我听我三兄说,桓家最小的女儿因身子弱,遭此大灾之后便病倒了,每日里直是汤药不断。因她很得桓公的宠爱,因此桓大郎待这个幼妹也极好,加派了好多人手护着她。”
秦素闻言,不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不知为什么,听说桓子澄对自家妹妹很是疼爱,她这心里还有点不大舒坦。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便又道:“那赵国刺客到如今也没个消息么?”
江八娘闻言,面现忧色,点头道:“是的,殿下。我回府之后,母亲还叮嘱我小心些,轻易不要往外头走动。”
听了这话,秦素心头微微一动,抬眼端详着她的面色,问道:“江夫人她……还好么?”
江八娘便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乍乍然地十四妹就死了,母亲很是伤怀,我前两日去看她,她头发都白了几根。”
秦素忖了片刻,便问:“江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这倒不曾。”江八娘摇头说道,面色仍旧很是沉静:“十四妹身子娇弱,自去了避暑山庄之后,虽然有我陪着,可她却总也不开怀。她带着宫人去断崖那里赏景,想来也是想要散散心的罢,可谁想老天却偏和人过不去,偏要叫十四妹坠了崖,真真是可叹、可惜。”
一番话滴水不漏,却是将明面儿上的道理都给说全了。
毕竟,丽淑仪与白芳华她们的死因,已经被中元帝金口说成了“不慎坠崖”,江家的人就算有所怀疑,却也只能悄悄想想罢了,又如何敢真的置疑皇帝的话?
略停了片必后,江八娘便又淡然地道:“自然,母亲也略说了我几句,说我没有好生陪在十四妹身边,又道我事发当日不该去找她,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