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不会的。”停了停,又是一笑:“该做噩梦的人,不是我。”
旌宏怔了一会,面上便浮起了一个微笑:“殿下说得对。殿下是好孩子,好孩子不做噩梦。”
她温柔地摸了摸秦素的头发,嘴角噙着笑意,就像是真的在安抚害怕的幼童。
秦素心下微暖,又往前看去。
方才瞧来还坚不可摧的圆阵,此时又多出了许多缺口。
纵然广陵军训练有素,及时补上,但杜光武的眼底深处,却划过了一丝焦色。
他不敢保证,他亲自训练的这一支精锐,还能不能撑过第三炮。
或者说,第三炮之后,他们这一方,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
他侧首看去,便见旌宏背负的铁盾,已然被轰去了一半儿,幸得那一半儿是在上头的,秦素仍旧在铁盾的护卫之下。
他不由暗自咋舌。
这铁盾也不知是拿什么做的,看着竟是比军中的圆盾还要结实百倍,若是能用在战场上,他广陵军又何惧赵国“控弦三十万”之威?
心中思忖着,他复又抬头远望,便见金御卫已然退至十余步远的位置,摆出了旁观的姿态。
杜光武心底微哂。
他们大陈的这位天子,果然是出了名的多疑,杜骁骑连铁炮都拿出来了,中元帝却还不知让金御卫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