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数息后,一双眼睛已是亮得怕人。
“我要见我的女儿……”她颤声说道,语声极轻,然面上的神情却似欲疯狂:“我要见我的女儿……你们让我见我的女儿……我必须要见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宝宝……”
她反反复复地说道,充血的眼睛越睁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
“噤声!”旌宏冷喝了一声。
宗师之威,绝非俞氏可敌。
她只觉心头一凛、喉间一疼,眼前更是一黑,一时间连呼吸都续不上了,更遑论说话,整个人顿时软倒在了地上,再吐不出一个字。
旌宏回过身去,询问地看向了桓子澄:“主公,要用刑么?”
桓子澄摇了摇头,垂目看着状若疯妇一般的俞氏,勾了勾唇:“等答过问题之后,你可以再见你女儿一面。”
俞氏猛地抬起了头。
“真……真的?”她哆哆嗦嗦地拨开眼前乱发,布满血丝的眼睛切切地看着桓子澄,语声颤抖:“真的么?都督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绝无虚言。”桓子澄淡声语道,一肘支在膝上,满脸兴味。
俞氏闻言,目中迸出了强烈的喜意,立时重重磕个了头:“谢都督大人!”
待到直起身来时,她身上的那种冷寂与灰败已然散去,整个人瞧来精神了许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她这才终是发觉,此刻她的形容堪称狼狈,连忙并指如梳,向头上抓了几下,歉然地道:“妾……失礼了,请都督大人见谅。”
看起来,一但听闻能够见到女儿,她竟是立时就变回了从前那位温婉的秦家大夫人。
旌宏冷眼看着她整顿衣裳,淡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如何知晓十三娘身上的胎记的。”
“是寂明居士告诉妾的。”俞氏想也未想,便立时语道:“他生而有异,白发碧眼,乃是于白马寺静修的居士。妾与他结识于白马寺中,便是他告诉了我一切。”
“他怎么会找上你?”旌宏又问道。
俞氏微微蹙眉想了一会,便摇了摇头:“这个妾也不知道,不过,最开始时,他是来向妾打听季叔的消息的。”
她口中的季叔,便是指秦世章。
旌宏与桓子澄对视了一眼,复又看向了俞氏:“他问了秦世章什么事?”
“寂明居士曾问过妾,季叔是不是个风流成性之人,爱不爱美色。”俞氏说道,面上的神情有些冷:“季叔这个人虽然兼祧,但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