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声道:“贾院首,我想出来做事。我能写字,会算术。”做事的人,口粮要多一些。
贾环诧异的看着林芝韵,有些明白了,心里忽而有些怜惜,问道:“饿得难受?”
林芝韵面纱下的俏脸微红,有些难为情,螓首微点。
贾环握着临时充当拐杖的木棍子,起身,回道明伦堂内,拿了一个已经冷掉的粗粮馒头出来。这是他的早饭,刚才忙着打发陈嘉运等人离开,还没来得及吃。
贾环掰了一半,递给林芝韵,“给,干净的。”
林芝韵看着杂色的馒头,心里涌起难言的感触:有被施舍、救济的自卑;有饿到绝望来求救,却得到更多的惊喜、感激。有被帮助的感恩、温暖。她以为会先被安排工作一天才有吃的,甚至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林芝韵接过馒头,收进衣袖内,抽泣的低声道:“谢贾院首。”
贾环温声道:“不客气。林姑娘,你提出的工作要求,我不能答应。我这里不缺识字的人。”
其实,以林姑娘的条件,能写会算,即便是在灾年,要找份工作还是很容易。但,闻道书院这里真不缺会识字的人。人力资源丰富。这是他能在乡民、矿工中实施、推行一系列制度、措施的基础。
当然,贾环要安排林姑娘的工作,自然也安的下去。做事情不嫌人多。口粮也不会少她的一份。但是,这是牵个手都需要负责的年代。男女有别。一个未婚的女子在一群士子中做事,传出去名声就毁了。对书院的声誉也有损害。
而单独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工作,是搞特殊化。这在目前的书院来说,是不行的。
林芝韵神色黯然,点点头。
贾环轻轻的笑了笑,轻声道:“回去休息吧。不要离开书院。相信我!我能带着你们所有人活下去。”
林芝韵“嗯”了一声,虚弱往内舍寝舍方向走去。馒头只有半块,寝舍里还有她的二哥,舒儿。
看着她的倩影,贾环沉默着。他能保证她活下去。但在乔如松的粮食回来前,她还要忍饥挨饿,忍受饥饿的痛苦。
其实,他有能力帮助她更多的。以他此时在书院的地位,多安排一个女子吃饭又如何?但他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这将是制度崩坏的开始。
这种不愿、理智、冷静与他心中对她的欣赏、感慨、怜悯,形成强烈的冲突,让他心中有些难受,以至于沉默。
此时,贾环迫切的希望粮食赶紧回来,让洪水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