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三天的时间飞快而去。七月二十七日,贾环自扬州回金陵时,和安街的家中,黛玉、裴姨娘、晴雯、如意、紫鹃、袭人几人中午时围坐在吃饭,气氛微微有些沉闷。 黛玉用筷子吃着米饭,蹙着眉头,细声道:“三哥哥去了快要十来天了吧?” 隔壁桌子上吃饭的晴雯点头,应声道:“嗯。就让钱槐回来拿了一回衣裳。”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 裴姨娘看看,宽慰道:“你们别担心。扬州的沙巡抚派人请三爷去,他是幕僚、智囊,不会有什么危险。” 午饭很快就散了。裴姨娘回到屋子里,在屋中大开画卷,欣赏着贾环前不久给她画的素描画。分毫不差。 想着他十二岁的年纪,就参与到这些大事中去。如此英才,殊为难得。可惜啊,已经和薛家的女儿订婚。要不是知道他是念旧情的性格,她都想当一回恶人,为玉儿争取下。 “唉…”裴姨娘失笑着摇头。又想起隔壁的林千薇。她倒是好眼力啊! … … 甄家。 自扬州而来的盐商郑元鉴正和甄礼说着话,静室之中,别无他人。“甄大爷,淮南洪水,盐场尽毁,今年的私盐利润必须要将五成,否则将我剐了,我也拿不出来。” 甄礼皱着眉头,沉着脸,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甄家在私盐上分一杯羹,约有数十万两白银。但这银子是通过大姑娘供奉给太子的用度。甄家即便面临着亏空的压力,也没有动这笔银子。 郑元鉴坚决的道:“没有。”又叫苦,“我的大爷,盐场都毁了,即便我能组织人运盐,哪里有盐可以运啊?” 甄礼似笑非笑的看了郑元鉴一眼,“希望郑员外你不要骗我啊。”甄家现在没落了。郑盐商这样说,情况的真假他不好判断。但,未必没有趁机摆脱甄家的意思。 郑元鉴赌咒道:“甄大爷,我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全家不得好死。” 甄礼沉吟了会,点点头。 一刻钟后,郑元鉴带着随从从甄家出来,坐到马车中后,脸上顿时露出冷笑。小儿辈,你还嫩了点。 “绕一圈,再去陈家。” … … 陈子真每天的日常工作除了帮衬父亲忙前忙后的处理事务外,还需要管理陈家的外事。他的弟弟能力都有限,银钱的事情,还是要他掌总。最近淮南发洪水,父亲时常要去南京六部衙门议事。他越发的忙起来。 七月底的上午,陈子真起床后,在前院里一边吃早饭一边听管家汇报情况。 “米价涨到了一两银子一石?” “是的,大爷。这是米业行会同行们一起商议的价格。我们陈家乐善好施,米行也是最大,但也不能得罪大部分同行。” 陈子真想了想,“行。我知道了。金陵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