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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洛看着从容的吴建奇,说道:“你真的能放下?”
吴建奇脸上挂着笑容,微微仰着头,“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人生本来就充满坎坷,跌几次跤,摔几次跟头,是再不过平常的事情,真用不着深陷其中非咀嚼出几分沉重的味道来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才会更了解现在的我。在高洁的精神王国,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哪怕象牡丹般的绚烂,最终仍要归于平淡。所以放下放不下的,对我来说不重要了。试想,一个人若没有了追究与眷恋,没有了期待与怀念,只剩下一个空躯壳,生命的意义又何在?也许,有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不必强求自己放下什么,放不下又如何?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匆匆的人生,流连的岁月,潮起潮落人生就像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在悠悠的岁月中,我们都是匆匆的过客,所有的回忆往事或许有些惆怅,或许有些痛感和悲伤,无论人生这场梦是美梦成真,还是黄梁一场,我们都要面对,去留无意。”
杨洛意外的看了吴建奇一眼,而何重阳这个以前经常跟吴建奇打交道的人,好像不认识了一样。曾经的吴建奇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又是何等的霸气。可这短短的半年多时间,吴建奇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有些无欲无求,仿佛是一个看透生死的大智慧者。
吴建奇走出花棚,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杨洛说道:“听说杨少是书法大家,我也喜欢书法,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写写,只是书法这个东西,真的需要天赋。我写了几十年,纸是白的,墨也是黑的,但就是写不好人生两个字。能不能请杨少给我写几个字,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听到吴建奇让杨洛写一幅字,何重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他见识过杨洛的字,就是在沈龙生的办公室。那一天,他见到了杨洛的字,真的很好。那一天,他也见到了沈龙生被一枪打爆脑袋,真的让他终生难忘。
杨洛看到何重阳脸上的表情,嘴角勾了勾:“没有问题!”
吴建奇看向黄玉国,而黄玉国只能无奈的点头。对于他来说,只要人别跑了,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吴建奇微微一笑,迈步走进堂屋,然后进了右边的房间。这是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摞着各种法帖,旁边是一个砚台,还有一个用玉雕镂出山水的笔筒,里面插着笔。书桌的另一边,是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而在西墙上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