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不要提他。”
“妈,我说是继父。”
“也不要提了。”向景红心情受到影响,不耐烦摆摆手。
打发走美容师,路小丛很真诚又恳切:“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对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怀有好奇心是人之常情……”
向景红冷下声音:“好奇心能当饭吃?在这个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还惦着什么血缘关系的人?血缘关系给你吃给你穿了?”
“妈,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很多,继父也对我很好。我很感恩。但有些东西从骨子里没办法抹去……”
向景红腾的坐起来,严厉的瞪着她:“诗诗,你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呀?”
“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向景红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路小丛左右四下看了看,小声:“妈,你知道继父立遗嘱的事了吗?”
向景红一愣,摇头,诧异:“有这事?你怎么知道?”旋即:“立了又怎么样?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不是的。妈。”路小丛贴着她耳朵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内容。不过据可靠人士跟我透露,对咱们极其不利。”
向景红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停了停:“难道他要把财产给你两个侄儿?”
路央没有亲生儿女,不过有两个亲侄儿,也成年了,各自有事业,算是中产吧。
“反正,我听到的是这样。然后,那天我碰到继父的律师了,当面问过他。他承认是立了份遗嘱,但拒绝透露其中细节。”
向景红木然呆了呆,喃喃:“这,这是搞什么?”
路央好端端的立什么遗嘱?而且他也还年轻,四十多岁,正是身强力立的大好年华,怎么就……
“不会是你继父,得了什么重病吧?”向景红想像力还挺丰富。
路小丛差点失笑出声:“妈……”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向景红自个觉得还很有道理呢。
“就算真的得了什么重病,难道第一时间不是及时治疗吗?好,退一步讲,是得了绝症,那当着我咱们的面立遗嘱,不是更合情合理吗?”
这么一分析,向景红琢磨着:“也对。”
默然片刻,也醒悟过来:“哎不对。我让你交待怎么回事,你怎么扯到你爸立遗嘱的事去了?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当然有喽。”路小丛低头看着手指甲,用很哀怨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