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闻宛白为他疗伤时,那股温暖的气息了。他缓缓走回闻宛白的院子。她喜欢清静,自然没什么人看守,进去亦是轻而易举。
只是等他进屋时,一位小侍正低眉顺眼地在等候他。
“苏公子。”
何首乌温顺地上前,身后带着两个侍女,手上正捧着各种各样的物事。
苏晔之也是一惊,他今日是料定闻宛白不会回来,才去寻的喻遥。殊不知,闻宛白竟留有后手。他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方才思念宫主,随处走走,一时忘记了时辰,不知您有何事?”
何首乌自从接了闻大宫主的指令,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此处侯着。闻言便张罗着侍女上前,“宫主吩咐小的为苏公子备些衣裳,小的以为,衣裳自然是要合身才是,便特地来量身裁衣,未打扰到公子才是万幸。”
苏晔之有几分受宠若惊,可他此时顶着男宠的身份,倒也心安理得地接受。
两位侍女红着脸为他量好身,便悄悄退下。
苏晔之挑眉,拂了拂衣上褶皱,漫不经心地问:“不知宫主此时在何处?”
何首乌摸了摸脑袋,深知不能多话,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瞎诌:“宫主在书房办公,她特意交代小的,见到公子时一定要提醒公子早些休息。”
想他何首乌这段时间,见到对宫主痴心不改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可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念及此处,他望向苏晔之的眼神,愈发充满怜悯。
苏晔之挑眉,表情有几分古怪地看着何首乌:“这当真是她说的?”
何首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自然是宫主亲口告诉小的的。”
喻遥自是不知屋外的情况,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
乾枫正拧干一块布条,悉心擦拭桑颐的脸庞。闻言一顿,语言中带了几分势在必得:“你这里,最是安全。”
“不过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启程送她离开。”
“所以,拿出你所有可以用的药材。”
喻遥的眸险些喷出火:“若早知你会如此,我便不会救你。”
乾枫的眸沉静如水,语气平静无波,“你若救她,我便答应你一事。”
喻遥的眸子因这一句话一亮。“此话当真?”
乾枫未发一言,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他鲜少许下这样的承诺,此时看来,未免有几分不自然。
而手下正是桑颐熟睡的脸庞,洗去狰狞的肮脏与鲜血,出乎意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