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村庄心不甘情不愿地落脚。
即使是郎中说她出了问题,他依旧将信将疑。闻宛白这样嗜血如命的人,真的会有一天变成现下这幅模样么?
闻宛白转而拉着他的手,做了个口型,疑惑的语气,苍白的脸色无一丝血色:“夫君?”
方才听郎中讲到这两个字,他便迫不及待否认,不禁令她对这两个字分外好奇。
夫君是什么呀。
苏晔之神色一凝,暗自抽出手:“我们在此处是兄妹。”
闻宛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兄妹啊。
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像自己的哥哥,她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哥哥了。
头突然间疼起来,她捂住头,罢了罢了,记不起的东西,便让它随风而逝吧。
这一户人家似乎搬走多年,屋子早已破旧不堪,苏晔之无奈只好先与她借住在此,而身上暂时的银钱也是当了闻宛白的首饰。村里的人热情,时常送些米面,这才致她二人不过于狼狈。
可若只是普通的药材,对她的身体恐怕不会起什么作用。
念及此处,苏晔之的眉头皱得愈深,这与他何干……
她是水月宫的宫主,是嗜血的魔头,即使是片刻的单纯,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他最应该做的事,是立刻回到师门,而不是如此优柔寡断。
深夜,苏晔之坐在窗旁,惆怅地望着那一弯明月。
走还是不走呢?
闻宛白早已进入梦乡,睡的酣甜。
他直起身,毫无睡意。
终究,大步流星,这一次,当真未曾回眸。
他关上门的那一刻,闻宛白轻轻睁开眼睛,这双灵动的眸毫无困倦之意,清冷如月。而空空荡荡的小屋,更是令她心神一凛。
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院中时,哪里还见苏晔之的踪影。她坐在石阶上,将脸低埋,她这是被抛弃了么?
不过也是,如她这般又聋又哑,全然感受不到这世界美好之人,便不奢求什么了。
泪水不可抑制地自眼角滑落,她捏着衣袖擦了擦,却越擦越多,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砸在衣裙上,砸得人心生疼。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的世界虽然一片空白,却是不可能会有泪水的,但是这种无力的孤独感,她似乎已尝过千百次,唯有这一次,最是伤心。
却偏生发不出声音。
即使发出声音,也是那般嘶哑难听的“啊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