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他一次。待他真正踏上回师门的路,师父便又换了一副态度。
师父的心意,当真是难猜呀。
苏晔之一掀衣袍,跪在大殿门前。低沉清冽的嗓音透露出少年独有的青春气息,不卑不亢道:“劳烦师兄通传一声,孽徒苏晔之,求见师父。”
三师兄一愣,抬手正欲扶起苏晔之,却对上他坚决的目光,双手顿在空中,终是一声叹息:“这又是何必。”
他重新进了大殿,却不过须臾便走了出来。
“师父说现在不想见你。”
苏晔之早已料到是这般结果,朝他礼节性地微微一笑。“师兄不如先去忙吧,晔之此处就不劳烦师兄了。”
三师兄自然知道他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气,深知多劝无益,只是叹了口气,应了句“好”,便转身离开。
谁也不曾见到,他转过身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这冬日的阳光,并不那么刺眼,甚至显出几分温和。
他抬起手,任那柔和的阳光透过手指的缝隙,却突然忆起,几月前,曾有一个女子,在雪花飞扬的月夜,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仔细打量飘落在指尖晶莹透亮的雪花花瓣。
她的模样是那般认真,又是那般孤寂,似乎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她是孤独的。
众人皆以为师父不过是一时在气头上,苏晔之认错的态度这般诚恳,以师父对他的宠爱程度来看,不过多时便会消气。
可苏晔之整整跪了一日,屋内都无任何动静。
膝盖下的石砖冰冷,虽说是习武之人,依旧是难以忍受的。
苏晔之的眉皱的愈深。
师父这一次,莫非是真的生了他的气?
傍晚,进入大殿的人多起来,苏晔之抬眸,却见三师兄端着药碗出现在门前。
三师兄见苏晔之还在,半分也不惊讶,只是被苏晔之叫住时,身形明显一顿。
“师兄,师父可是出了何事?”苏晔之凝着那黑漆漆的药汤,不禁有几分疑惑。
三师兄端着红漆木托盘的手不由握的有几分紧。
“师父他是老毛病了,晔之你也知道。”
他舒缓了语气。
“若你诚心为师父好,便回去吧。”
这时,门“咯吱”一声从里打开。
庄主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板着脸,有几分严厉。
苏晔之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