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方才有人送来口信,说是临时有事,恐失约于您,还让人将此物转交于您,劳烦您走一趟东锦城宋府。”
小侍捧着一个墨蓝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跪在闻宛白的身侧。
闻宛白冷冷扫了一眼那盒子,徒然一惊。失约之人,应是陆思鄞无疑。
“本宫知道了。”她手上的伤因上佳的药效而恢复极快,早已拆了纱布。走之前,还特意向在山下时随身伺候的侍女要了药方,日日喝着,身子已调养的极好。
“传话的人在何处?”
“回宫主,传话之人似乎有急事,颇是行色匆匆,奴怕误了宫主正事,特来禀报。”说来也巧,他今日才踏出宫门,便见到了那人,因没有令牌而被拦在门外。瞧那气宇轩昂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个骗子。更何况,那人直言,盒中之物是宋若离的骨灰。
宫主对四大护法的重视程度,他自然看在眼里。若是今日不是他恰巧碰上,这口信儿怕是传不进来的。
她如葱削般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墨蓝盒身,须臾甚是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轻飘飘地放置于案,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飘进鼻尖。
“你先下去吧。”
小侍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应道:“是。”
闻宛白心中有些不安稳,当日,她知晓陆思鄞在门外,却浑不在意地将苏晔之压在身下,不过是希望断了陆思鄞心中的念头罢了。
她本便是入了万丈深渊,再无回头路之人,既害了宋若离,如何又能再将陆思鄞拉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是,他当日便请辞,现下又食言,明显便是恼了。她不觉有几分无奈。
这一步棋,难道是她下错了么?
她换了一身名贵讲究的白衣,猛然站起身,踏过门槛。“本宫要下山,立刻备马。”
“宫主可要知会一声苏公子?”
“不必,本宫去去就回。”
陆思鄞一向挂在嘴边的药谷,若是不出所料,便是传闻中那一脉单传的祈明谷了。这地方,她曾去过的,数不清是多少个日夜之前。陆思鄞,她亦见过。
两三日后,闻宛白终于抵达药谷。奈何她才翻身下马,便看见一个一身青绿色衣服,模样甚是娇俏的女子在山谷外阻拦,堪堪十二、三岁的模样。
“你便是师兄心心念念的女子?”那小姑娘古古怪怪地看了闻宛白一眼,那一眼有太多怨怼的情绪,似乎早早便等在了这里,只为拦住闻宛白。
“敢问姑娘的师兄可是陆思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