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漫不经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人间帝王。
有故事好啊,那这眼泪也好收得多。只要今夜万无一失,她便要顶着人皮面具嫁给三皇子,待完成了她要做的事,便做一场“死于非命”的假象,此举既周全了她,也顾全了宋玉裴的一颗不想嫁给三皇子的心。
三皇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见状知趣地止了话头。
下面的人不敢窃窃私语,但不乏有年少貌美的女子在见到三皇子贬斥宋玉裴蒲柳之姿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宋玉裴毕竟自幼便是习武之人,还是有极其小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只是一瞬间,她的脸色便难看起来,一直牵着衣角的手缓缓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侧,她从未有一日感到这样局促。
这便是皇宫么?
为何和离忧哥哥说的不太一样,她是真的听进了离忧哥哥的每一句话,甚至不惜忤逆师兄,可是,直到走到今天,她才发现,不管离忧哥哥说的地方多么美好多么诱人,比起晔之哥哥,都不堪一击。
可是……那个时候她也没得选择。
只有离忧哥哥有解药。
若她不跟他走,便会死。
晔之哥哥为了她去找解药,一直未归,爹爹愁白了发,她不应该让这些爱她的人为她这般操心。
可是现在,她突然很想回南鸣山庄,那里有宠爱她的师兄师姐,还有爹爹。爹爹那么爱娘亲,自己又是她唯一的女儿,是爹爹唯一的寄托。如今她就这样轻飘飘走了,爹爹一定很伤心吧。
圣上眯了眯眼,望着分明跪在大殿中央,魂儿却不知去了何处的人,故作和蔼地问:“今夜可准备了才艺?”
宋玉裴自幼长在山庄,习的是舞刀弄枪,还偏生功夫学的不到家,哪里有什么才艺。
闻宛白勾了勾唇,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她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越过人群,对上那人的视线,不偏不倚的,正是那狂妄的三皇子容初。
她漫不经心地一扫而过,眉目间尽是旁人不曾有也不敢有的不屑。
这个容初,她似乎在何处见过。
此番,宋玉裴也只能硬着头回答。“回陛下,玉裴才艺不精,恐污了圣目。”天知道这些文绉绉的话语在某一天从她口中吐露时有多难得,繁琐的规矩可要压弯了她的腰了。
腥辣的酒入了肠,闻宛白闻言一梗。
未曾想到她这般坦白,圣上亦生生一愣。须臾,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愈是笑,宋玉裴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愈是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