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一顿,趴在她身侧,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却颇是让人心神荡漾,闻宛白想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这样迷恋一个人笑起来的模样。
房间内没有点灯,他的脸处在阴影之下,隐隐有几分孤寂落寞。闻宛白拿簪子的手一直稳稳横在他脖颈上,可他对生死却分毫都不在意,似乎是醉的厉害。
“够了。”
闻宛白轻声怒斥。
苏晔之终于止了笑意,手轻轻一扬,未及闻宛白反应,手上痛得一松,那簪子便咕噜噜掉到了床底下。
他抚上她雪白的脖颈,眸中是不可言说的贪恋。他恨闻宛白,也沉迷于她,不可自拔。
“苏晔之,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她低低道。
苏晔之闻言,不禁嗤笑。“堂堂水月宫宫主,天下所不耻之人,竟也会说别人无耻。”
他凑在她的耳畔。
“别忘了,是你先招惹的我。”
闻宛白不说话了。
苏晔之似乎是在刻意保护什么秘密,所以,一个关于她想知道的字都不愿意多说。
他见闻宛白沉默,发了狠咬了她的耳垂。“怎么不说话?”
闻宛白勾了勾唇。
“你上次说,我要找的人,不是当今天子。那是何人?”
她顿了顿,添:“陪你七天,可以。但是,现在便告诉我真相。”
苏晔之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现在告诉你,给你机会逃么?”他抱紧了闻宛白,力气大的近乎将她融入骨髓。
闻宛白心知此时不宜激怒他,他兴许是这段时日受了宋玉裴的刺激,便来她这里寻开心。她一偏头,唇畔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侧脸,循循善诱:“我不会逃的。”
空气不知凝固了多久,她始终未得到他的回话,而是听见了旁侧传来的绵绵悠长的呼吸声,苏晔之就这样抱着她沉沉睡去,她偏生还挣脱不开。
黑暗中,她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想囚禁她?开什么玩笑。这世间,能让她甘愿俯首称臣之人,恐怕还未出世。
苏晔之早已发现她身上的绑已被松开,他知道她聪明,却没想到能这么聪明,干脆拷了银制的脚铐,将她丢进了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陈设却颇是讲究,除了孤单了一些,倒也没什么。
苏晔之一连几日都未来看她,直到第七日,在闻宛白已经丧失了大半的耐心,准备伺机逃跑时。
他就那样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