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甩开人家,回头一看,竟然是衣衫半褪的宋玉裴。
宋玉裴很明显被下了药,立刻又朝他扑了过来,像个八爪鱼一般粘在他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一双眸子水雾弥漫,手往他下身摸去,胡乱地亲着他。
他努力地要推开她。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更何况,他与三皇子是这样要好的朋友。
他觉得自己珍藏了二十余年的贞操快要保不住了,毕竟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自屋外传来。“啪嗒”一声,门开了。
他第一次觉得,阳光如此刺眼。
三皇子来了,陛下亦来了。
他凉了。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做。
后来的事,闻宛白都已从不同的人口中知晓。
“大致便是如此。”
离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仰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有人在他身上搜到了迷情香,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当即便把他赶出了宫。
闻宛白皱眉,有几分古怪地望着他,“你可曾觉得自己有些许愚蠢?”
一个自小便生活在皇城的人,竟连这点儿算计都看不通透,便是日日只知练武的苏晔之,一回了宫,不过朝夕之间,便如同换了一个人般。相比之下,离忧委实人如其名,令人堪忧。
怪不得陛下只是将宋玉裴幽禁在无极阁,女子失贞,本便是大事,看来,陛下是找过人验过宋玉裴的身了。
离忧闻言,眼泪花扑闪扑闪,“我如今只是一个平民,你不但不怜悯我,还说我蠢?”
闻宛白挑眉:“尚书大人怎会见死不救,家中独子,总不能露宿街头。”
离忧一噎。
他娘亲偷偷塞给他许多银子,送他去了郊外一套宅院,只说先避避风头,过段时日再回来。否则,他早就露宿街头了。
他着实是心中焦虑不已,这才偷偷溜了回来。
想来宋玉裴入宫,也是因为听了旁人谗言,以为她有难,本意终归是好的。
念及此处,闻宛白不由一愣。也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也会开始顾念起旁人的心思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苏晔之曾说过,宋玉裴自出生起便不会落泪那是一个笑起来如花儿一般娇艳的女子,生性就与悲伤的情绪浑不沾边。
闻宛白有几分失神。
离忧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轻轻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