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粒药丸下腹,日后每隔一段时间,必定是须一模一样的药丸来续。想要解药,便要拿听话来交换。如果做不到元泽要她做到的事,想要解药,恐怕便比登天还难了。
阿茶蹲下身,她不知是身体的异常,还是心理作用,只觉得难受,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何处难受。
“阿白,我好难受。”
她虽然如今已经五十余岁,但是心智上还只是个小姑娘,行为举止上亦是率真十分。
闻宛白良心一痛。
这些本不该由阿茶来承受,她如今已蹉跎了三十年,人生还有多少个三十年呢?
她突然不想再寻找药引,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阿茶送回水月宫。
药引什么时候都可以找。
阿茶看闻宛白愁眉紧锁,立刻拍了拍她的手,“想什么呢?我好的很,这里还挺好玩的。”
那一瞬间,闻宛白的所有心思,再次化为乌有。她再一次成了那个心中只有一个目的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未再见到元泽。
这一个多月,五人都在经历练武前的基本功的摧残。时常扎马步一扎便是一整日,有专门的师父看着他们,根本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偷懒。
转眼间,便接近武林大会。很多门派的人提前到达南鸣山庄,住进了早已备好的厢房,而这些人中,自然不会有水月宫。
水月宫从不喜参与这样的事。
闻宛白只觉得是否是天下第一,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是不是,一身武艺都是旁人不可取代的。
可她这一次,真的很期盼,能看见水月宫的人,即便只是来凑热闹。
这一天,五个人被特许放了假,好生歇息,第二日的武林大会,才能有气力旁观。
水月宫的人没见,闻宛白却见到了两个久违的面孔。
慕思醉和唐拂袖。
他二人离开之时,便自动让出了护法之位,亦不再是水月宫之人。
若是观察仔细,便能够发现,唐拂袖的小腹微微隆起,而一侧的慕思醉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中满含情意,身上的风流气儿消散的尽净。
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又怎会不知,这两个人啊,从一开始,便是为了她而留下,后来,也是因为她而离开。
他们心中盛放着的更多是自由自在,而不是水月宫拘束的生活。
二人是围观群众,并无参赛的意图,转了几圈,见还未开始,便有了想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