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阮年,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弟子,在他与她时常相会的地方一直等待,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她的眼眸,愈发黯淡。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元泽尽纳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通过眼前的阮年,看到了自己对容初那一份莫名的情意。
如果他第一个遇见的人,是阮年,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阮年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可她的这一份好,值得给予更好的人,他终究是不配得到的。
他分不清那一段时日,看着阮年为他而难过,究竟是何心态。直到有一日,他找遍了阮年时常去的地方,却再未见到过她。这个被他辜负的女子,一夕之间,如人间蒸发。
后来,他听说阮氏的小姐自打定了亲,便久居闺阁,鲜少出门。
不错,她定亲了,对方是富商的儿子,家境殷实,这些年一直在外,不久以后便会回来,与阮年成亲。
一时之间,他如被人抽去了魂魄,心中五味杂陈,疼痛遍布四肢百骸。良久,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苦笑一声。
他这样一个阴暗的人,配不上阮小姐的美好。
他写了一封信,支人亲手送达她手,而他则是在暗处观察她的神情变化。
阮年确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却意外有着一股吸引人的魔力,越看越是顺眼,而那眉眼间与容初的相似,又让他微微晃神。
阮年与容初几乎不能作比,容初若是阳春三月料峭春寒中枝头妖娆的桃花瓣,她便是地上随时干涸的泥,灿然的桃花又怎会向污泥低头。
容初因着皇子的身份,生来便比旁人尊贵。即便是他,也是自始至终地在仰望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若是见过沧海的波澜壮阔,又怎会因一弯溪流而流连忘返。
可是,元泽偏偏对阮年起了异样的心思。他不再在意容初的温柔是否能够分他几分,唯独盼望知道更多阮年的消息。
可是,这样不好。
阮年要嫁人了,嫁的不是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却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做法。
多日不见,阮年愈发清瘦。
她瘦削的手指打开信封,认认真真地读起信来。
他望着她,近乎贪婪。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日后,不会再有。
那封信上,他以一个普通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