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眼前。”
小厮有几分犹豫,“闻小姐,我等是奉了殿下的命特地送小姐出宫的,若是小姐有什么闪失,我们也不好向殿下交代。”
闻宛白抬手便从小厮腰间取过令牌。
“你现在便可以回去复命。”
小厮苦了一张脸。
车夫立刻知趣地拉着小厮的衣角走开,“闻小姐若是有需要,唤属下即可,属下在不远处候着您。”
乍看之下,这车夫还有几分英俊,小厮就显得单薄无力了些。
她猛地想起,这些人是苏晔之身边的人,说起来,也不算是车夫,小厮却是真的小厮。
被她认成车夫的人将马车也一并赶远了。
“思鄞。”
陆思鄞的身子轻轻一颤,她的声音,依旧能够在不知不觉间牵动他的情绪。他自怀中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瓶子,递给她,“昨夜想见你,却不得法门,无奈捡到了这个瓷瓶。”
这是她昨日丢弃的,容初给她的物事。
陆思鄞将瓷瓶塞进了她的手心,附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我曾提过眼泪的事,宋玉裴的泪水他没有这么快得到,所以,这一瓶,可能是他自己的眼泪。”
“你的意思是,容初是第三个人?”
陆思鄞点点头。
“或许,可以试试。”
他的目光灼热,竟将她消失殆尽的热情,又悉数唤回。
闻宛白看着空荡的宫道,心中微微有几分失落,她所在意之人,终究未曾来。
她捏紧了手中的瓷瓶,柔润的质感足以看出主人的品性,而它的主人,死在了一个冰冷的雨天。
“小聋子,我等你来祈明谷找我。”
闻宛白抿了抿唇,未语。这一声小聋子,听起来无端有几分亲切。
婉之上前抱了抱她,一股奶香味混杂着药草的清香钻进闻宛白的鼻尖,“闻姐姐,我和思鄞哥会在祈明谷等你的。”
小姑娘眼神中是满满的坚定。
只是,如今陆思鄞身为太医,恐怕是不能说走就走的。
似乎是看出了闻宛白的心思,陆思鄞轻轻启唇:“我会辞了这太医一职。”
本就是闲云野鹤之辈,自然是受不得宫里的拘束的。
重新坐上马车,闻宛白打开瓷瓶,扑面而来的药香不由让她神色一凝。
看来,陆思鄞是连夜熬制好了这第三味药引。
原本,合该是五滴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