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透的他近乎喘不过气。
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只是一时不在,便让人有机可乘,再找到闻宛白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每念及此处,他的心便如同被石头生生砸出一个血窟窿,砸的血肉模糊,痛的无法呼吸。
闻宛白之前采购的东西,早已被那些山贼洗劫一空,唯一不曾取走的些许胭脂,被穆夜好生地收了回来。
闻宛白第二日将胭脂水粉翻了出来,她有些犹豫不定地望着穆夜,“你说,我该以何面目示人好呢?”
闻宛白并不想以现在这副面孔见人,如今,她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这个怪圈,一时间恐怕是走不出来了。
“阿白无论以何面目示人,都是极好的。”
穆夜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叫花子的打扮,闻宛白则是画成了一个老婆婆的样子,佝偻着腰,拄着拐杖走在街上,她穿了一件极其宽松的衣服,又因为弯着腰,故而肚子显得并不那么明显。
穆夜早已打听好这几日苏晔之住在何处,一大早便与闻宛白在附近等候。
日头逐渐晒起来,闻宛白只觉得有几分晕乎乎的,她想喝酸梅汁了。可是,她更想看一眼,一直缠绕在她记忆中挥之不去的那个人。
不远处有几个卖珠宝首饰的摊贩,闻宛白不由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才拿起一支珠钗,目光不经意间抬起,却看见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她的身边,长身玉立,容颜精致的男子,正是闻宛白这段时日朝思暮想的人。
他附在她的耳畔,不知是说了什么开心的事,惹的她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响起。
她兴许是有了孕,便比从前多愁善感了些。爱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字,若非如此,为何她会这样伤心。兴许是因为,从来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吧。
闻宛白仓皇间放下珠钗,却因动静过大,惹得摊主十分不快,“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买不起看什么看,快滚!”
她还不及反应,宋玉裴便已拉着苏晔之的衣袖走到了她跟前,望着才被闻宛白搁下的珠钗,十分有礼节地问,“你这珠钗怎么卖?”
摊主一见贵人降临,立刻忘记了方才的不快,眉开眼笑地说:“三文钱。”
宋玉裴丢给她三文钱,将那珠钗塞进闻宛白的手里,“老婆婆,若是喜欢,便拿着吧。”
闻宛白有几分错愕地望向宋玉裴,却不小心与苏晔之四目相接,那双眸中尽是清冷疏离,甚至含了些许考究。
她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