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自然是小,不禁有人惊愕地看向她。
“这局还押大。”
“没错,押大。”
“押大,上一局可就是小,哥几个的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差。”
闻宛白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一笑,“这局押小。”
毋庸置疑,她又押对了一次。
赢的财物是她拿出来的十倍,闻宛白点到即止,收下财物便匆匆离开了赌场。
手中没有寄白,还真是让她有几分不习惯。
她不曾看见,赌场二楼,有一个青衣男子,正沉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遥雀镇的一切,都显得这样诡异。闻宛白只觉得有人一直在跟着她,她感受得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却听不真切他的脚步声,兴许是因为对方离她有几分遥远的缘故。
闻宛白七拐八绕地走了整整一日,将自己折腾了个半死,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却未消失,反而逐渐加深。
她也不再动弹,只是倚着马车壁,略做短暂的歇息。
凤晏白有些意外林婉之态度上突如其来的转变。“好一个万死不辞。”他抬眸望向洛琼玉,笑的如和煦春风,“琼玉妹妹好生歇息,这丫鬟我先带走了。”
凤晏白是何许人也,他莫说只是带走一个丫鬟,便是带走十个,她也不敢真的说些什么。方才洛琼玉只是看着他待自己温柔,便壮了胆横加阻拦,可事已至此,只能妥协。
锦若小心翼翼地取了件披风披在洛琼玉身上,“小姐,凤公子已走远了。”洛琼玉将那披风狠狠砸在地上,愤愤不平道:“千防万防,最后为何还会是她!”
她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锦若,气不打一处来。“本小姐好不容易寻了个由头让她出去,你又把她叫过来,是嫌事儿不够多么?”
锦若“扑通”一声跪下,她确实是有私心,一边为了小姐做事,一边给婉之机会,以后无论是哪方得势,都不会亏待了她。
她惶恐道:“小姐,奴婢只是怕自己一个人挪不动‘缘思’,又正好遇见婉之,这才唤她帮忙的。”
林婉之小碎步跟在凤晏白身后,气喘吁吁道:“凤公子,等等我!”结果抬头却撞见一堵肉墙,林婉之摸了摸有些许发酸的鼻子,郑重其事地问道:“现在奴婢是去领罚还是随公子回去?”
林婉之心中始终记挂着那二十大板,不问出来实在难受。
凤晏白不动声色退开两步,眸底不复方才温存,只是冷冷道:“不必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