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忘记,一颗药丸暂时废了他武功的事。
闻宛白抱胸而坐,斜斜倚着身后的紫檀木,一颗毫无波澜的心,早已不知何为悸动。
“就寝?”
尾音高高扬起,分明是疑惑的语气,却予人无尽的难堪。
她素来喜欢清静,所以寝殿附近并未有人看守,每日都是清怜负责守夜。
“清怜——”
怯生生的女子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提着裙摆便冲了进来,看见苏晔之时,讪讪地跪了下来:“宫主有何吩咐?”
闻宛白摇了摇头。
“你就是这样守的夜?”
清怜立刻解释道:“宫主,清怜以为苏公子身为男宠,是可随意进入内殿的……这才不敢妄加阻拦。”
她便是阻拦也是无用的。
闻宛白挥了挥手。
“下去。”
清怜连忙起身退下,在身影即将离开内殿时,闻宛白的声音一道追随而来。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本宫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她立刻缩着身子退下了,主上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苏晔之自始至终都不曾搭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闻宛白的容颜,似乎是在思忖何事。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闻宛白,抬起手擦去她额际的细汗,“你梦魇了。”
闻宛白皱眉,却未拂开他的手。
“我说了什么?”
一副紧张的模样,她似乎生怕梦中说了不该说的话。毕竟,是那样难以启齿的事。
苏晔之盯着她的神情,忍不住轻轻一笑。
“宛白,你究竟在担心何事?”
此言一出,便是间接性地在告诉闻宛白,她什么也没有说。
闻宛白当即松了一口气。
“滚。”
冷冷清清的一个字,自她唇畔吐露,透露出一种礼节性的疏离。
若是从前,只是这一个字,便会让苏晔之难看至极,可今时今日,不知怎的,苏晔之的脸皮亦比往日厚了些。
他转而抱上闻宛白的腰身,轻轻蹭了蹭。“宛白,我早与父皇说过,此生唯念江湖。他便放我回了江湖,亦不再派人跟着我。如今,你可是我唯一的依靠。你怎么忍心,这么久不来看我。”
闻宛白手一顿。
她该推开他的,但是她未曾这样做。
须臾之间,那一日,他与宋玉裴浓情蜜意恍如一对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