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被刘玉柱给拦住:“伯爷,今儿……七姑娘闹了一场,太太请您去正房说说话。”
宁寿伯听的皱眉,一边跟刘玉柱往正房走去,一边道:“七娘不是挺安份的么,怎么今儿闹了?”
刘玉柱小心回道:“今儿太太叫人给七姑娘裹脚,七姑娘不乐意,说太太要害她,闹的可凶了,还跑到太太屋里砸坏了一把椅子。”
“裹脚?”
宁寿伯这才想起七娘岁数到了,该裹脚了。
他迈着大步进了正房。
进门就看到兰氏一张脸上满是泪痕,整个人也是恹恹的。
若兰氏是个鲜亮的小姑娘,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估摸着宁寿伯得心疼几分,可谁叫兰氏年纪大了,早没了那鲜活气,再弄的这样梨花带雨,宁寿伯见了心里添了几分烦乱。
“你是怎么当家的?”宁寿伯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七娘才多大点年纪,你连她都管不住了?”
兰氏一听哭的更凶了,拿帕子掩着面:“爷也说我?你却没听着七娘今儿说出来的那些话,生生的能把人给气死,说我要害她,还说要去跪宗庙,在我房里指着我的鼻子骂,骂我连个下人都比不上,我受了这一肚子的气,末了爷回来也埋怨我?我嫁给爷这么多年,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自认为没有对不住过谁,可到了竟落得这么个下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兰氏这一哭诉,倒是让宁寿伯软了心怕。
“好了。”他过去拍了拍兰氏的肩膀:“你也别委屈了,爷给你做主好么?”
兰氏抬头,一双眼睛红红的:“那七娘的事便交给爷了,总归您是她的生父,她跟你该不生份的。”
说到这里,兰氏还叹了口气:“总归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不好管教,轻了不听,重了不成。”
宁寿伯安抚住了兰氏,这才起身去了成烟罗房中。
他轻易是不见女儿的,上次见成烟罗还是一个多月前的时候了。
他记得成烟罗是个很乖巧很听话的小姑娘,见到他的时候,声音都是小小的,而且总是垂着头,很缺少存在感。
现在宁寿伯回想成烟罗的样子,竟有些想不起来。
他摇了摇头,暗自低语:“七娘这是中了什么邪?还是叫人挑拨了?”
成烟罗等到了晚上,她因为修行功法需要大量进食。
可屋里的东西都叫她吃光了。
她饿的肚子咕咕叫。
眼看着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