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爹和娘是老太爷老太太了,总得告老吧。”
秦柱笑了:“倒也是,我们老了,往后少操些心,这家就交给新媳妇操持吧。”
他是想着交出管家权来。
可秦柱媳妇想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想着叫成七娘做苦力呢。
马车上,成烟罗靠在车壁上,抱膝而坐。
秦翊看她的模样,不由想到在现代的时候自家姐姐说的那些话。
他有一个姐姐是位心理学家,时常的在他耳边絮叨,他久不结婚,姐姐挺着急的,也一直分析他不结婚的缘由,还给他讲了许多心理学上的事情。
他姐姐说过,这种坐姿的人是那种极度没有安全感,心灵上很孤独的人。
他观成烟罗的样了,就极像他姐姐所言的那种心灵孤独脆弱,但却表面上故作坚强的。
“能与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秦翊笑着递给成烟罗一个果子。
成烟罗接过来没有吃,拿在手里把玩:“我的故事有什么好说的,无非便是一些无聊的事情。”
“我想听一听。”
秦翊做出洗耳恭听状来:“左右还有好长的路程要走,我们闲坐也是坐,不如你说说你的事情我听听,总归,我们往后恐要相处很长时间,我总得对你有所了解吧。”
成烟罗轻笑一声:“那你别嫌无聊啊。”
秦翊点头,成烟罗这才道:“我七岁之前的岁月都乏善可陈,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每日去给嫡母早晚请安,由着嫡母教导,什么事情都放在心头不敢说出来,其实,那时候我挺懦弱的,我心里分明抗拒的很,但却不敢反抗……”
“那你后来如何,如何敢那样了?”
“我七岁那年嫡母请人要给我裹脚,其实我挺怕的,长姐裹脚的时候我偷偷看了,嫡母寻的是长安城最好的最和善的裹脚嬷嬷,可长姐还是疼到窒息,一度昏厥过去,我那时候就在想,我好好的一双脚又没有得罪谁,为什么非要折断它裹起来,我没犯罪,不用受刑,为什么要受这般苦楚,在我裹脚的时候,我想到长姐二姐她们,我便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无限的勇气来,竟然敢于反抗嫡母,敢于反抗生父,以至于后来,在这条路上回不得头,已经做了的事情也收不回来,只能蒙着眼走到黑。”
成烟罗轻声说着自己那时候的处境,那些心情:“后来我在街上看到梁使调戏大齐的姑娘,旁的人都不敢说什么,那些平常自诩清高,成日讲着忠君爱民的书生竟都躲的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