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文竹’这个名字,原本还有些谨小慎微的闵氏瞬间就变了脸色,眼睛都红了。
“难道不是吗?”闵氏回视田氏,语气有些歇斯底里,再没有刚进来时对田氏敬畏了。
显然,‘文竹’这个名字之于闵氏是根刺。
并且,这根刺扎得很深,从闵氏那红彤彤的眼睛以及那眼底的泪意就能够看得出来。
此时的闵氏是恨的。
恨文竹,也恨她的夫君赵天利。
当初她怀着巧儿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自己的身边,反倒是日日去找文竹。
那时候的他,有想过她心中所想么?有顾虑过她的感受么?
不,没有!
甚至,在她生产时,他就已经去了边关,从此聚少离多。
从那之后,她的心中就有一根刺,一根名为‘文竹’的刺。
在那之前,夫君不是那样的。
闵舒婉越是想,心中就越是恨,面容都有些许的扭曲了。
田氏看着闵氏这般模样,眼底的失望越发浓了。
最终,闭了闭眼,田氏开口道,“这次我病危,你应该通知了他们父子俩,等利儿回来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他自己跟你说——”
说到这里,田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毕竟这件事我先前就与你说过一次,只是你从不信我,只当我在安抚你罢了。”
田氏这话一出,闵舒婉明显的有些恍惚。
她想到,当初婆母说过,夫君出去是有要事要做……
不,她不信。
这不过是她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开脱罪责,才哄骗她的罢了。
毕竟,哪个母亲不是向着自己的儿子的?
想到这里,闵舒婉将指甲陷入了自己的掌心。
只有这样的疼痛,才叫她记住这么多年的痛。
见闵氏如此,田氏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只摆摆手,“罢了,一切等他们回,旁的我也不多说,你且出去吧。”
田氏逐客,闵氏也没有要留,直接就告退了。
……
另一边,苏子月刚出赵国公府就被拦住了。
拦住她的人是鬼手堂的伙计。
看到苏子月,伙计一脸的着急,“东家,医馆里来了一个危急的孕妇,仲大夫没办法,让小的专门来请您。”
苏子月一听孕妇,且是仲景没办法的孕妇,神情立刻就严肃起来,二话不说,直接上了伙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