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道:“你去准备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咱们跟贵芝堂有些过节,要人家帮忙,这份礼不能轻了。”
儿子已经快死了,倪夫人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哭着跟个泪人似的,丈夫的话也没注意,只是抱着儿子失神落魄哭得死去活来的,倪大夫只好又说了一遍,贴身丫鬟也哭着在一旁又帮着说了,倪夫人这才略微回过神来,听了之后,泪眼婆娑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倪大夫望着夫人怀里回天乏力一条命已经去了九成九的儿子,长叹一声,两行浑浊的泪水滚落下来。吩咐贴身侍女去取钱。那侍女把倪夫人的首饰盒拿了来,里面已经没剩几件首饰了,倪大夫这才想起,给刺史大人送礼的时候,妻子的首饰都已经动用大半送礼了。
倪大夫又让儿子去药材仓库把仅有的几棵极品老山参都装进一个匣子里,加上夫人的这几件首饰,又从柜台上把营业收入都支了,凑足五十两白银。叫两个仆从拿着,出门上了马车,直奔贵芝堂而去。
倪大夫前脚一走,屋里便哭成一团。
倪母到底经历事多,还能沉得住气,乌木拐杖咚咚躲着,哑着嗓子道:“智儿还没死,再想想办法啊!”
倪大夫是整个合州最有名的大夫,他都治不了,还真想不到谁能治这个病了。所以一屋人都哭着没主意。
倪二夫人也知道,侄儿病情耽误,很大程度上是倪大夫忙着打点关系解救自己丈夫去了,没能精心诊治,及时治疗所致,心中愧疚,便尽可能想办法,也不管这办法是否中用,哽咽着道:“老太太,要不,也去求贵芝堂的左郎中吧。”
“求他们?”倪母抽噎着,“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听说,老槐村的贾老爷的小少爷,也是跟智儿一样,刚开始急惊风抽抽,差点死了,是遇到了贵芝堂的左郎中他们,正好在老槐村行医,救了一命,后来贾少爷送来我们堂里治,听说没怎么治好,最后还是求的贵芝堂的左郎中才治好的,那贾老爷感激的什么似的,逢人就说呢。”
倪母一听这话,抹了一把眼泪:“真的?那孩子的病跟智儿一样?”
“应该是吧,反正听说也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就抽抽。别的我也不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一个老仆也跟着说道:“老奴也听说,上回堂里来了个产妇,死胎不下,大老爷都没治好,送到贵芝堂,就愣给治好了!”
一个丫鬟也道:“是啊,听说有个老太太,中风了,找了好多药铺都治不好,也是准备抬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