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的南门,其实就是战前的口岸,越门而出,就进入猴子的地界。
以东方白为首的特遣队员,在进入难民营的时候,就已经提高了警惕,离开自家地界之后,更是立刻将心里的那根弦崩紧,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窗外。
猴子的公路还不错,就是路面窄了点,再就是路上的垃圾多了些,每隔一段距离,就能在路边看到几台报废的车辆。
从路面上的痕迹来看,它们原本都在路上,应该是出事之后才挪到路边。
有些现场看上去只是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人祸。
离开营地也就一两公里的样子,路边一辆轿车引起东方白的注意。
那辆车上遍布弹孔,缺了半个脑袋的腐败尸体趴在方向盘上,副驾驶仰面朝天,太阳穴上开了个碗大的窟窿。数不清的苍蝇盘旋内外,车队驶过时惊动了这些讨厌的家伙,顿时飞起一大群。
再往前走了一段,又看到一辆翻倒的皮卡,车身烧得只剩下框架,残骸虽在路边,可路面上却能看到明显的烧灼痕迹,若是靠近些,还能看到碳化的尸体或和惨白的骨头。
除了明显的人祸,还有一些车辆扭曲变形,车上的人不知所踪。
大概是发现东方白注意路边的车辆,铁宁主动说明:“这都是恐人造的孽。”
东方白点点头,他已经看出来了,以人类的手段,毁掉一辆车很容易,但是把车搞成这样却很难:“才这么远一点,就这么多车,你们面对的情况这么复杂吗?”
铁宁:“现在已经好多了,刚开始那会儿才叫麻烦,一会儿是恐人,一会儿是猴子的溃兵,还有个猴子的将军组织了一批溃兵,拦着难民不准北上,打算在边界附近搞个临时政府!”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特别无奈的笑:“猴子关起门来自己玩就算了,那个什么狗屁还想让北都承认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模样!”
东方白来了兴趣:“那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那小子就是个冒充将军的蠢蛋,没组织也没纪律结果收的人太多吃不上喝不上,没几天手下的人就造了反直接乱枪打死。”
东方白不禁感慨:“真够乱的!”
“可不是么!”铁宁说,“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整个猴北地区这样的草头将军起码有三百多个,起码一半儿让恐人灭了,另一半儿什么情况都有,各种欺压倾轧平均七到十天就能换一个土匪上位能坐稳那个位置的少之又少。”
东方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