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卖”卫燃干脆的给出了回应,这琴过年之前他就答应送给穗穗了, 再加上如今自己也不差钱, 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我愿意拿出两百万, 不知道...”
“不卖”卫燃继续干脆的说道。
“那...五百...五百万呢?”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咬着牙, 带着一丝丝的祈求开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高价。
“陶老先生,我只是单纯不想卖,和价钱没有关系。”
卫燃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而又疑惑的问道,“而且据我所知,那床幽泉似乎远远不值那么多钱。”
“那床琴是我父亲卖出去的,我只是想把他赎回来。”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失落的给出了一个无法辨别真假的解释。
闻言, 卫燃则突兀的问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您父亲把它卖给谁了?”
陶老先生沉默片刻, 坦诚的解释道,“卖给了一个英国传教士, 不过那都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事情了。”
“不如详细说说那床琴的故事吧?我有些好奇它怎么会流落到国外的。”卫燃直来直去的追问道, 他和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素未谋面更没有什么交情, 自然也就不会过于顾忌对方的感受, 另一方面,对方愿意说自然是好事, 如果不愿意说, 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那是34年的腊八节前后,我得了白喉。当时我父亲为了救我,把他养家糊口的那床幽泉卖了才救活了我。
后来我父亲攒够了钱, 想找那个传教士把琴买回来的时候,那人却已经离开当时的北平了,本来我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床幽泉了,没想到...”
“虽然我很遗憾,但那床幽泉还是不能卖。”卫燃说话间朝身边一脸同情的穗穗摇了摇头。
“不卖...不卖就不卖吧,唉!”
电话另一头的陶老爷子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再次叹了口气之后问道,“卫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买下这床幽泉琴腹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卫燃明知故问道,算是最后一次核实对方话里的水分到底有多少。
陶老先生似乎也猜到了卫燃的想法,干脆的答道,“那里面有我父亲亲手写的广陵散减字谱,还有我亲手塞进去的废纸团,卫...卫先生,你不会已经把...”
“没,那个减字谱,还有当时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