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无恤直接撤掉了大司马的位置。取消了叔孙的卿位。
三桓休戚与共,季孙斯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赵无恤会不会不顾国人舆情,也对季氏痛下狠手?毕竟昨日的策命朝会,他甚至都没知会自己,要知道,季氏依然是鲁国执政啊!
关于这场内乱如何解释和收尾,关于费邑、孟氏的顽抗,关于鲁国的未来,他就不打算找自己商量商量?
终于,在焦急地等了一夜后,次日,赵无恤派人来了。
……
对于监察吏这一职务,在外人看来总在四处奔走巡行,很是辛苦,但阚止却非常喜欢,他喜欢看那些脑满肠肥的大夫朝他低声下气的模样。
而这次为赵无恤来季氏之宫传达消息,他也非常受用,换了往常,为季氏看门的阍人小吏也能对他大呼小叫,“汝”“尔”这样的称呼伴随着唾沫朝他脸上飞。
可今时今日,连鲁国的执政,季氏的宗主也只能摆出恭敬模样,而季氏庶长子更是一口一个“子我”,亲切不已。
“因为他们一族是绝是继,均决于主君一念之间,均决于我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阚止感觉好极了,他饮了口薄酒,淡淡地说道:“大司徒不必忧虑,季氏是鲁国世卿,民望极高,大将军也得仰仗之,他之所以将季氏与外界隔绝,其实是在保全汝等,按照他最初的想法,等鲁国动荡结束后,季氏非但能重回朝堂,还能保留卿位!”
就算季孙斯城府深厚,也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而季孙肥更是露出喜色,追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阚止越发觉得有趣,是的,先让他们以为脱险,以为安全了,再让他们绝望……这滋味,犹如狸奴玩弄硕鼠,好玩!
季孙肥很高兴,而季孙斯却没这么天真,一直冷冷地看着阚止,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阚止被人看穿,也不恼火,半响后才缓缓说道:“这是大将军的初衷,只是晋使那边却不太同意。”
果然,季孙肥的面色顿时僵了:“这是何意?”
“晋人已经认定,大司徒帅师伐我家主君,名义上是堕四都,实则是想伺机勾结齐人兴乱,背叛晋国……”
季孙肥有些慌了,“这,这从何说起?”他看向季孙斯:“父亲?”
季孙斯一言不发,心却沉到了谷底,那些东西,果然还是被找到了。
阚止觉得这对父子的模样有趣极了:“子桓还不知道?齐侯写给大司徒的那些帛书,还有那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