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城!我魏氏此时再不动手,等到那时就来不及了!”
魏侈摇了摇头:“我去过朝歌,没人能轻易攻陷那座坚城。”
“六百年前,周武王和太公望做到了!”
魏侈道:“其一,他赵无恤虽然号称战无不胜,却不是武王和太公。其二,那时候朝歌还没城墙,可现在却有。驹,你没打过攻城战。所以你不明白。攻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对付朝歌这种千丈万户大城,集结兵员。制造橹盾冲车,准备攻城的所有器具,起码得三旬。堆筑攻城的土山,起码又得三旬,接下来填平护城河,围城短则三月,长则数年。”
“如果将领没这耐心,难以拟制焦躁情绪,命令士兵象蚂蚁一样爬墙攻城。就算士兵死伤三分之一,而城池却依然攻不下来,这就是攻城带来的灾难。别看赵氏如今占了优势,但他们在野战里赢得的战争,很可能会在朝歌输得一干二净!”
魏驹觉得父亲说的有些道理,却太过保守了,他强辩道:“但范氏的确失去了抵抗的能耐,这是假不了的。若父亲同意,我愿亲自领军一万。攻略与安邑相距百余里的范氏河东诸县:范县,郇县,栎县。待我自范氏手中拿下这三县后,便能将魏氏的安邑领地扩大一倍!那将是魏氏从未有过的财富与荣耀!”
魏侈沉吟片刻后道:“赵氏的这份许诺的确很诱人。但归根结底,还是得魏氏自己用剑戈去争取,范氏的这三县领地依然能征召五六千兵卒。想要一口吃下,不容易啊……更何况。这越过了执政和国君,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话虽如此。岂能一点代价和危险都不付出,就得到利益?”
魏侈笑道:“你说的不错,做大事就要有这种觉悟,但眼前恰恰有人送来了一个机会,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不用死一兵一卒,便能得到好处。”
魏驹瞪大了眼,突然明白了一向亲赵的父亲为何如此反复:“莫非是刚才的知氏使者对父亲说了什么?”
“不错,知伯劝我和他,和国君站在一起,不要加入赵氏的行列里……”
“知伯莫非打算助阵范、中行?范氏可是我魏氏的大敌!”
魏侈道:“范吉射既死,范氏其实已经亡了,新任的家主范皋夷愿意为范鞅做过的事谢罪,并愿意割让郇、栎两县作为补偿。”
“小子总觉得,知伯不可信。”
“赵无恤也不可信,他也许是在用利益骗你,再通过你骗魏氏卷入战争的火宅里。”
“但赵无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