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剑客一心只有勾践人头,两人绕着马车不断打斗,也不知道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惨叫不断,回头一瞧,才片刻时间,吴国众剑士长剑一柄柄落地,一个个向后退开,有的举手按眼,有的蹲在地下,他们每人都被越女刺瞎了一只眼睛,或伤左目,或损右目。
带头剑客失神之下,也被勾践将“毫曹”剑送入了胸膛,血红的剑尖透背而出,当场就死了……
剩下七名吴国剑士试图再战,但还来不及拾剑,就被越女一人一脚踹翻在地,又是惊骇,又是愤怒,他们都失了剑,反而被未死的越人围住。
这八人原是纵横五湖的吴中轻侠,被伍子胥作为门客养在封地里,平日好勇斗狠,忠心耿耿,即使给人砍去了双手双足,也不会害怕示弱,但今天突然被一个女子所败,而且还败得稀里糊涂,甚至看不出她剑术的深浅,震骇之下,心中都是一团混乱,纷纷被绑了起来。
至于那个神秘的越女,却恍若无事一般,再度回到她的舟上,去清洗满是血迹的剑,浑然不管勾践、范蠡和剩下的越人侍卫如何处置这些刺客。
那位被绑架的吴国行人很快就被范蠡找到并带了出来,屋中还有货真价实的渡口津吏、船工们,都被剑客们杀死。
勾践站了起来,当着那个被释吴国行人的面,大声对七人说道:“伍相邦要杀勾践,在吴地动手便是,何必用此伎俩?还请各位壮士归去,告知相邦,勾践乃吴臣,只要大王一声命令,随时可以将头颅奉上!”
这位吴国行人,是太宰伯嚭的人,想来伯嚭一定会善用这一次违背夫差意愿的刺杀,若能就此扳倒伍子胥,则越国最可怕的敌人就除去了……
……
这便是全部的经过,伍子胥听着众剑客的讲述,默然不语。
他父亲伍奢是最了解他的人,说他“刚戾忍卼,能成大事”,初来吴国这些年,他就像一条蛰伏冬眠的毒蛇,看准目标,亮出牙口,无论是王僚、公子庆忌,还是楚国,只要是他盯上的,都很少失手。
但这一次,他却失算了,是自己安逸太久,将娴熟的阴谋本事丢光了么?还是因为专诸、要离之辈可遇不可求?又或者说,勾践,他命不该绝?
一阵恶寒袭来,这或许真是天注定?勾践未死,吴难未已啊……
“仆等未能完成主君之任,更让事情泄败,剑在人在,剑残人亡,无颜再活于世!”
言罢,七柄残剑横举,伍子胥伸出手还来不及喊且慢,七名吴中剑客便横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