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中原断了联系,稀少的周人遗民也被巴族同化,崇拜白虎,用柳叶剑。五百年来,他们只是跟秦国、楚国有些来往,再未参与过诸侯盟会。 然而在赵国降服秦国,控制上洛地区后,无缝不入的赵国商贾重新找到了这个国度。春秋末期,巴国的主体依然在汉水中游,也就是后世的汉中安康一带,还没有被楚国逼得远走川东,距离上洛并不算远。 这是巴国五百年来第一次被邀请参加中原盟会,他们商量后派了一位会说秦国方言的武士前来,性格淳朴的巴国武士在这种场合里十分兴奋,见赵侯有雅兴,便主动出来献舞。 赵无恤很高兴:“东南西北,中夏四夷济济一堂,真是前所未有的盛况。” 这一下,乐与舞都齐了,只缺一首好诗,来为这场声势浩大的会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赵国的臣子们知道自家主君武功赫赫,文略也极佳,不但对传统的诗烂熟于心,还擅长赋新诗,被有心人收集起来,成了画风新颖的《赵风》。 于是他们便不失时机地说道:“皎皎明月,不可无诗,请君上赋诗。” 众诸侯也口是心非地请求:“请伯主赋诗!” 赵无恤从善如流,说道:“今日诸侯聚会于此,可谓是前所未有之盛况,但还有一些人,没有资格坐到这里,其位卑,却不代表其无才无德。甚至可以说,彼辈比起吾等肉食者来说,更加值得敬佩,寡人今日,便要为这些未能到场的人赋一首诗!” 来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开场白后,赵无恤从殿首踱步到殿尾,抬头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似是有了想法,顿时大笑起来,他高高举起盛满美酒的犀角杯,对着天空那一轮皎月,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子张站在殿外,听着这几句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上个月从叶地北上,直奔黄池而来,在子张看来,不管自己那些号称”君子儒“的师兄们如何谩骂赵侯失礼,这都是一场堪比葵丘之会、践土之盟的大事,会深刻地影响到整个天下时局,以及孔门的未来。 可惜的是,前几天的大会盟,他没赶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来见证下今天的宴会。 公西赤、端木赐等已经“叛离”的孔门弟子都在这次盟会里占据重要位置,小师弟来投奔,他们也会给予方便,大殿是进不去的,但殿外诸侯随从等待处,却有子张一席之地。 子张旁边是陈侯侍从的案几,他也是陈国人,便与陈侯的御戎陈弃疾有一句每一句地聊了起来。正百无聊赖之时,殿内却热闹了起来,先是赵无恤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