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令》《算民令》里,将以上行为视为违逆国法! 然而斗怀跋扈惯了,面对白公胜派来的小吏,他先是阻拦他们不让进入领地清算户口,甚至出言不逊让人痛打一顿扔了出来。 这是对新法的一次剧烈反抗,江汉一带的贵族们有样学样,郢城那些反对变法的王室宗亲也等着看白公如何处理。 “倘若纵容斗怀,变法将胎死腹中!” 面对如此罔顾新法的行为,白公胜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一道政令下去,便要郧公斗怀入郢都问对! 斗怀也是个暴脾气,面对左尹府的召唤,他不但不惧,还当即让人备车: “去就去,老朽随先王征战时,此子还在吴国认贼作父!今日欺瞒令尹做了左尹,苛待公族,我此番倒要去会会他,看他能将老朽怎样!?” 虽然只有十辆车乘,但斗怀的气势却好比千军万马,这个火气上头敢朝楚王动手的老臣数日后抵达了郢都东门,他无视了左尹府门前必须下车的禁令,径自驰入府内,马车横在辕门的庭院里,扬起了大片尘土,御者的鞭子抽得啪啪作响。 白公听到声音出来一看,顿时面色铁青,但还是阻止了背后怒发冲冠的武士熊宜僚,说道:“郧公,左尹府内,为何不下车趋行!?” 斗怀抱着当年楚昭王赐他的鸠杖,昂头捋须,对年轻小辈白公胜不屑一顾,自傲地说道:“此杖乃是先王所赐,上可见令尹、司马不拜,下可打王室不肖子孙。” 仗着自己资歷老,地位高,更是江汉县公之首,斗怀并不把白公胜和他的新法放在眼里,而试图拿出先王来压他。 白公胜却不买账,一提腰间的三尺长剑,冷笑道:“我这也有一把今王所赐的剑,让我推行新法,杀不尊法纪的乱臣,只是不知是先王的杖硬,还是今王的剑利!” “竖子敢尔!”连楚王本人见他也得恭恭敬敬的斗怀,白公胜却一点没有尊他畏他的意思,顿时大怒,举起鸠杖就要去打白公胜。 白公却退了一步,举起手,对身后壮如塔楼的勇士道:“郧公违抗国法,如今又带人冲撞官署,熊宜僚,将郧公及其随从全部擒拿!” “诺!”熊宜僚是白公胜在郢都南市寻到的勇士,有百人不档之勇,不但武艺高超,力气更大得惊人。他几步上前,就要去拿斗怀,郧公的御者见状不妙,扬起鞭子想驱马掉头跑,然而熊宜僚手中大戟挥舞,竟一弯腰,轻松将郧公的马腿一戟噼了,弄残一匹,又转身刺死另一匹,只在脖颈上留下一个大血窟窿,血流如注。 而车上摇摇欲坠的斗怀,也被熊宜僚大掌按住,不得动单,御者和其他人则被白公胜的侍卫们当场擒获。 郧公斗怀这次完全是自视甚高,自投罗网,但白公也不敢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