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义;玉环束韦,垂而下坠,就好比君子的礼;轻轻一敲,玉声清脆悠扬,响到最后,又戛然而止,就好比动听的音乐。” 被季嬴的手无意触碰腰间,无恤浑身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底也开始冒汗。 季嬴却并未察觉弟弟的异样,继续念叨道:“所以呀,玉既不因其优点而掩盖其缺点,也不因其缺点而掩盖其优点,就好比人的忠诚;光彩晶莹,表里如一,就好比人的言而有信;宝玉所在,其上有气如白虹,就好比与天息息相通;产玉之所,山川草木津润丰美,又好比与地息息相通。” “阿姊希望你能像这玉一般,成为真正的君子。” 赵无恤心中感动至极,这是对他的循循劝诱啊!也为刚才自己的荷尔蒙反应而羞愧难当。 他使劲颔首道:“多谢阿姊教诲,无恤牢记在心!” 帮赵无恤打理好了最后的佩饰,季嬴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他,心中欢喜:“瞧瞧,这下才真正像个如玉如琢的君子,是个能服众的宰臣。” 玉环的另一层寓意,季嬴却没有说出口,环者,还也,那就是希望弟弟一年后能平安归还下宫。 待季嬴稍微离开他一点距离,赵无恤这才松了口气道:“阿姊若是呆在下宫无聊,也可以到成邑去找我,距离这儿也不过三十多里的路程,半日可到。到时候,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带你好好游玩附近。” “嘻嘻,才不去,我还要照顾白鹿产崽呢。而且那里有什么好耍的,我曾有次出游时路过过,满山的黑石头,野民颇有菜色。到了那以后啊,阿姊可不希望你大兴土木,急功近利,要是能善待国人庶民,兴礼乐教化,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赵无恤对此充满了信心:“阿姊放心,我保证来年开春,你定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成邑!” …… 从鹿苑出来时,天色近黑,赵无恤的两名侍从在外驾着轺车等待,轺车不比战车,前边只有两马驾辕,车厢不大,无帷无幔,跪坐车中,可以四下远望。 之前的喜和夏,因为已经脱离了圉、牧这两个奴隶性质的职位,现在赵无恤索性帮他们取了新的氏。 虽然理论上,只有天子才能赐姓,诸侯卿大夫及士人从大宗分出后才能拥有氏,一般的野人庶民都是单字的名。但如今礼乐崩坏,政权下移,赵氏之宫里的师、傅们也乐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也没有卫道士闲得无聊来找赵无恤的麻烦。 嗯,仲信除外,不过那货今天一早,就急吼吼地拉着豪华的排场,前往二十里外的另一个百户乡邑上任去了。 所以两人现在被赵无恤冠以同音字为氏,分别叫虞喜和穆夏。 他们自然十分欢喜,视为极大的恩典,也希望能尽快立下功勋,早日迈入士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