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卒们戏称,只要每月能多玩几场蹴鞠,干活和操练行列都不觉得累了。 当然,爱玩爱看的前提是要能吃饱饭,饿着肚子,谁有力气在场上瞎跑瞎喊?目前赵无恤在窦、甲、桑三氏的支持下,倾尽全力,只能让国人们足以温饱,保证野人氓隶不受冻饿,两百兵卒虽然有所照顾,可仅仅是每餐多吃一碗糙米饭而已。 想要让“食”,这件“民之大事”更上一层楼,还要等下月麦子丰收后。不过,眼看这些天菽豆初熟,倒是有一样可口的小吃可以先做出来尝尝了。 就在这时,周围民众又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呼喊,同时也有可惜的惋叹。赵无恤回过神来,放眼场中,却见一位穿皂色号衣的高大猛士站在自家门前,稳稳地接住了一个险些射进的毬。 那人正是穆夏。 赵无恤的四名亲信,从在蹴鞠场上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各有不同的风格。 穆夏和他的亲卫本职一样,在场上只一个守字,很少见他参与进攻,但却守如磐石,不动如山。 虞喜统帅轻骑士,身手敏捷灵活,连蹴鞠也用的骑兵思维,常常带毬轻飘冒进,其疾如风。 田贲不仅强于技巧,花哨动作极多,在场上还凶相毕露。他敢于拼命,头破血流也不后退,发起狂来无人敢当,可谓侵略如火。 而野人出身的井和他的名一样,一笔一划,中规中矩,看上去没激情,无法给人以惊喜。但他擅长调动原本地位卑贱的更卒们,将他们捏合成一个整体,以整体配合取胜,其徐如林,最合赵无恤推广蹴鞠的初衷。 他们的风格也带进了所管辖的两中,所以无恤私下将其戏称为风林火山四司马。 王孙期也曾私下点评过,他说:“穆夏,宫甲之材;虞喜,选锋之材;田贲,陷阵之材;井,军司马之材。”四人各有优势。 此外,羊舌戎,则被他评为为乡、邑守备之材。 而当被问到自己时,王孙期却笑而不答了。 当时无恤打趣地问道:“王孙之材,是旅帅乎?师帅乎?军帅乎?” 王孙期只是微微行了一礼:“期只愿效仿费昌、奚仲,御者差车之职足矣。” 造父是赵氏远祖,商汤的御戎,而奚仲则是薛国祖先,乃夏后氏车正。 循规蹈矩,专于己职,这就是王孙期的性情,不过无恤觉得,那样的话,真是大材小用了。 话说回来,他打算新任用的卒长,就将从这四个两司马中选出。 但穆夏和虞喜各有专职,那就只剩下田贲和井了,然而田贲此人恶少年脾性不改,性格如脱缰野马,恐怕难以委托重任。 对于井,赵无恤又有些犹豫,他觉得,井对他,当然也是忠心耿耿的,但也有些琢磨不透其性格:井在无恤手下做事,可谓是任劳任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