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说了,目光扫过魏韩诸子弟,竟是满眼的鄙夷和不屑。 除了魏驹和依然背对而坐的韩虎,在场所有人都被激怒了,纷纷拿起了木剑、佩剑,想要教训这个狂徒一顿。 魏驹却知道张孟谈此人极为聪慧,语无虚言,他止住了众人,收敛上方才无谓的态度,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我如何鼠目寸光,魏韩两家又如何会败,还请张子教我!” …… 剑室内,啪啪的木剑碰撞声响彻屋中。 赵无恤头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浸湿了玄色的剑士服。 “太强了。”他心想,方才,他和范禾已经经过了几次你来我往的较量,木剑数次对撞,但都是一击便退。 在这些试探中,他觉察到,范禾的剑术的确很强,几乎已经超过了他手下最强的剑士羊舌戎。 看来,方才被范禾一下就斩断了自己的佩剑,并不算意外,而是真功夫的体现。因为即便兵器锋利,也要斩准关键受力位置,才能将铜剑像切竹片一样破开。 对方也只是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啊,自己这些同龄的敌手,真心不能小觑之。 现在,应该怎么办? 最初的试探差不多结束,范禾已经摸透了赵无恤的剑术水平,若再攻击,便是疯狂的蝰蛇撕咬! 所以,不能再等了!必须先发制人! 他的双手握着木剑柄,举起平肩,身体微弓,缓缓朝左边踏出一步。 而对面,范禾则单手握着木剑,侧身平举齐胸,见无恤的动作,他态度轻蔑,也朝右微微挪动。 但这次对峙没有持续多久,却是赵无恤抢先进攻。 他继续朝左做了个假动作后,身体猛地朝反方向一倾!大踏步而出,接着前进发力,双手推剑呼啸刺去。几乎是同时,范禾眼中精光闪烁,滑步前冲,拧身发力,左掌推右拳,竹剑也急刺而出! 嗖!两把初速度极快的木剑跨破空气,像两条毒蛇般,奋力朝目标游去,想咬下致命的一口。 然而,无恤手中短剑却完全刺了个空。 两人如同蜻蜓点水般接触了一瞬,随即再次散开,看似没有变化,但是…… 两人方才交手的地点,有一条玄色的锦带,以及数根被剑风划断的黑发缓缓飘落。 原来,范禾的木剑则已经在无恤头顶上方数寸重重地划了一下,顿时将他扎总发的玄色锦带划断,黝黑的头发披散而下,也擦得无恤头皮火辣辣的疼。 还好,没被直接打中脑门,不然此刻他恐怕已经晕过去了! “范子一胜!”中行黑肱也不在沉默,而是拊掌叫好。 方才他还在皱着眉观看,范禾放弃了事先说好的计划,自缚利器,抛弃唾手可得的完胜,让中行黑肱很不高兴。但俩人地位等同,只是合作关系,他也没办法强行命令他。 不过